而且反复无常,总让白榆感觉无从?下手。
但是谢玉山就不一样了,他在白榆的眼?中就像透明的冰雕。
越是在规矩和教条之中长大的人?,越是无法抗拒本性之中渴望出格的天性,对某些难言的刺激会一直耿耿于怀。
谢玉山简直要拍案而起,可是他却?豁然?放下茶杯,看见那女子大概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松开了他的衣袍一角,躲闪他的视线,就着趴地的姿势迅速后退到柱子旁边……好像一条察觉到主人?将要发火抬腿,就立刻滚远的狗。
谢玉山一腔被冲犯的恼火,这么梗在了喉间。
若当真要发作的话……他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由?头,因为她表现得实在过于卑微瑟缩,只是未曾藏得住眼?中的恶欲罢了。
而她身为九皇子妃,甚至自降身份自称奴婢。
他神色沉冷下来,竹节玉雕般的指头放在桌子边上轻点两?下,再一开口?的时候声音没有?了刻意放缓的温润。
如碎玉裂冰一般,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与鸿雁有?交情?今日为何与他会面。”
终于问了。
弯弯绕绕了一大堆,白榆要是不故意刺激他一把,他还能绕过九曲十八弯。
装什么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白榆现在可没时间跟他在这里耗着。
白榆看到来见自己的不是鸿雁而是谢玉山的时候,已经?做了无数种猜测。
最要命的一种猜测,便是鸿雁大总管私下已与太子谢玉山有?所?勾连。
虽然?在剧情当中鸿雁大总管最后是帮着谢玉弓的,但是小鸡不是被白榆悄悄截胡了吗。
白榆生怕她这只小蝴蝶煽动翅膀,把鸿雁大总管给扇到敌方的阵营去。
如今看来谢玉山虽然?截胡了她和鸿雁的约见,却?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找鸿雁做什么。
那就好办。
“回殿下的话,奴婢与鸿雁总管并不熟识。”白榆把自己的声音调整在一个既兴奋又激动,语调抑扬顿挫,像一只在全?力炫耀羽毛的雄鸟一般的频率。
果?然?她一开口?,这诡异的音调就让谢玉山皱了眉。
白榆低着头,不去看谢玉山,说:“只是奴婢的婢女与鸿雁总管的一位远房亲戚是同乡,前些日子奴婢的婢女回乡省亲,给鸿雁总管带了一句话来。”
这当然?是谎话,信口?胡编的,她怎么可能把拿到了鸿雁的小鸡的事?情告诉太子。
谢玉山闻言并不相信,坐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榆,追问道:“带什么话,九皇子妃竟要亲自前来?”
白榆突然?间抬起了头,用之前那种隐藏不住眼?中光亮的神色,看向了谢玉山。
谢玉山猝不及防和她的双眼?对视,有?种被迎面泼了一头热水的感觉。
而白榆就这般盯着谢玉山,双目灼灼地说道:“也不是什么紧要的话,就是鸿雁大总管那位远房亲戚欠了些钱,想要打秋风罢了。”
“钱奴婢已经?帮着还了,今日约鸿雁大总管出来,不过就是想要在鸿雁大总管的面前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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