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白榆又收敛了笑意,看着桃花用笔指着她说:“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倒也罢了,那位乃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这话若是在外面说,被阿谀奉承他?的人听?了去为了讨好他?而告知,定能叫你?尸骨无存。”
桃花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白榆又接了一句:“还会连累你?的主子我。”
桃花顿时神色一凛,嘴闭得紧紧的,对着白榆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乱说话了。
白榆这才低下头提着笔,继续在那锦布上面作画。
是的就?是作画,白榆根本不会用毛笔,原身会一点,但是记忆这个东西就?像纸上谈兵,脑子会了手不一定会,白榆只能照着本子上面的寿字画。
又画完了一个歪歪斜斜四仰八叉的寿字,白榆这才又不紧不慢,头也不抬地说:“桃花你?明日?接着去,不过这一次可?以让来?敷衍你?的小太监,给鸿雁大总管带一句话。”
白榆把手里那张布调整了一下方?向,挑了一个空缺的地方?继续画。
说道:“你?问一问鸿雁大总管,认不认识一个叫王德禄的屠夫,胶州人氏。”
桃花不明所?以,她……就?是从前些时候开始,捉摸不清自家主子的想法了。
这件事?桃花也私底下跟娄娘讨论过,但是娄娘只跟桃花说“大小姐只是长大了”,况且揣测妄议主子的言行思想,并?不是为奴的本分。
桃花好容易重新得宠,也不敢再多?想什么多?问什么,又被白榆这样刻意消磨了几天性子,此刻白榆交代?什么,她就?只管做绝不会有质疑。
桃花第?二天又去了,白榆这几天都闷在屋子,和那张锦布斗争。
还有两日?便会宵禁,但白榆笃定了今天桃花一定会带回消息,丝毫不慌。
除此之外,白榆让娄娘每一天都上街去买一些零食,大多?是小孩子喜欢的玩意,还有一些是酒楼里面的招牌菜,然后再派一个小厮给九皇子送去。
谢玉弓的桌案上面这些天已经堆满了各种吃食。
除了头一天的大包子,还有前两天送回来?的菜之外,后面的这些零食谢玉弓都没有吃过。
他?没有吃零嘴的习惯,或者说他?从小就?没有吃零嘴的条件。
他?不是一个受万千宠爱的皇子,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连吃饱都是奢望。
但是谢玉弓也并?没有丢掉,或者是分食给下人,而是全部都堆积在自己的桌案上面。
给他?送这些东西……这是还在将他?当成?小孩子哄吗?
天气很热,谢玉弓盯着一个已经化得黏腻无形的糖人,垂着头注视了好一会儿。
粘腻的彩色糖浆已经顺着木棍流了下来?,污染了一小片桌子。
小鬼这两天来?汇报,说九皇子妃一直待在屋子里面提笔写字,哪里都没去,连尚书?府内的王姨娘都拒之不见。
不过每一日?都会把婢女派去街上给他?寻觅各种各样的孩童喜爱的吃食。
除此之外,还派了一个婢女频频地去皇宫门口从早等到晚,不知道是要接触宫中的哪一位。
小鬼的轻功和武功都还不到家,只能远远跟着,并?不能凑近去查探。
而且谢玉弓交给小鬼的任务,也只是让他?远远跟着九皇子妃并?且保护她。
谢玉弓心中的猜忌却越加深重。
在万寿节的这个当口上,无论是宫中还是宫外,所?有人都在伺机而动,他?的九皇子妃……专门从他?的身边跑开回到了工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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