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浔的发顶贴着黎月筝的下巴,唇掠过?锁骨。
脑袋顶靠着床褥,垂眼能看到埋在自己身?前的贺浔。
冬日里绵密堆起的两簇霜雪在狂风骤雨里坚持,被?炽热的唇舌裹挟,骨节分明的手反复推攘,空气?能融化出水滴来。
黎月筝朦朦胧胧跌在被?褥里,贺浔伏在她身?上,细心地照顾着每一处。
像躺进了春日的阳光下,懒洋洋地不想动弹。黎月筝肩膀动了动,脖子有些酸累,贴着贺浔胯后的脚跟轻轻踢了踢。
贺浔会意,牙关?轻咬,低低嗤了声,而后拽过?枕头垫到黎月筝脑后。
继续。
周身?沉浮在舒适的汪洋里,黎月筝眼皮越来越重,酒精后劲刺激困意,视野愈发朦胧。
彻底入睡前,黎月筝看到贺浔来到自己脸颊边,伸手从床头那?过?纸巾。
手指莹润晶亮,在灯光下越发惹眼。贺浔垂首,若有若无地贴着她耳边,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比以前还多。”
-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子,黎月筝悠悠转醒的时候窗帘拉着,房间内灰蒙蒙的。
缓了片刻,黎月筝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床头,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她酒量很差,昨天不小心喝多了些,此刻头疼的厉害。随着她的动作,被?子滑落下来,黎月筝眼睛睁开又闭上好几次,才清晰明确屋子内的状况。
黎月筝有穿睡衣睡觉的习惯,此刻身?上却什么都没有,白皙的皮肤痕迹明显。
床下散落着原本该穿在身?上的东西,可怜的细小布料已经碎裂到彻底报废,睡裙皱皱巴巴,也?凌乱地丢在地上。
随之,脑中?闯入昨晚的记忆,画面清晰,尤其是?贺浔的脸。
黎月筝闭了闭眼,眉心微微发痛。
要说后悔吗,其实也?没有。
只?是?到底是?有点被?酒精裹挟的意思,让黎月筝有点头疼。
她把被?子拉到肩头,就在这时,手机狠狠嗡动了几声。
黎月筝拿过?手机看,就见?通知栏蹦出好几条消息,工作群全是?小红点,就连私人?消息也?是?一堆。
[秦竹:小黎,你现在是?不是?在朝桦,紧急任务,看到我消息速回复。]
[章桐:筝筝,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朝桦那?边任务紧急,我现在也?准备往过?赶了,你在哪里,给我发个位置。]
还没来得及查看,房间门突然被?推开,男人?走了进来。
贺浔西装革履,穿着干净笔挺的衬衫,马甲和西裤,手臂上还搭着件西装外套。
和昨天晚上不禁欲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把外套搁在床尾凳上,弯腰捡起那?块布料和褶皱睡裙。青筋凸起的手背,根骨分明,挂着的柔软料子有些不搭。
把东西一并放在床尾凳上,贺浔站在床边,淡声问了句话,“起床吃早餐?”
记忆正在慢慢回笼,昨夜的事拼凑了大半,只?临睡前的事有些模糊。
眼下这情况,黎月筝坐在床上看着他,有些不自在,停顿片刻,“我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吗?”
话音落下,是?几十秒的沉默。
贺浔的盯视灼热,像是?能烫穿人?。
半晌,他回答她:“昨天你爽完之后就睡着了,我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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