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吊带睡裙。旁边小桌上还有盘水果,已经被切成?合适的块状。
方?才,她刻意把房间?的光线调暗了些。此刻屋内只有一盏雨伞形状的落地灯,橘色光效,一圈圈向外晕开。
在外面晃荡了一天,黎月筝四肢有些发软,眼皮子微微发重。
酒店隔音很?好,周围极其安静,只能听?到空调运作的声音,平缓沉稳,意外地催人入眠。
鼻息间?水果的香气清淡,黎月筝的意识逐渐涣散。昏昏沉沉即将入睡时,却被一道有节奏的敲门声侵扰了困意。
“咚咚咚——”
又?是三下。
黎月筝脑子还有点懵,她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顺便?从床上拿了件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缓缓拉开门,走廊的光线刺过来,黎月筝眨了下眼,继而?抬头看过去。
入目是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男人神色凛冽,一身寒气。视线紧盯过来,幽深的瞳仁望不见?底,轮廓分明的脸氤氲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怒气。
明亮的光线从男人身后打过来,身上的光影模糊,好像有些不真实感。
看到本该在百里之外的贺浔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黎月筝有几秒的愣怔,喉咙比脑子更先?做出反应。
“贺浔...”低低的腔调,像是在自言自语。
话声未落,男人突然跨了一步走上前来,握着黎月筝的肩膀往里推。
那力道重,黎月筝的身体不受控制,只能跟着他的动?作。门被狠狠关上,视野再次陷进昏暗里。
黎月筝被贺浔紧紧箍着按到墙壁上,后背没有预想之内的疼痛,是贺浔的手掌挡在那里。
紧接着,带着乌木香的滚烫气息落下来,强势不容拒绝。
贺浔用力地吻住黎月筝的唇,生生堵住她的话。
“唔——”黎月筝挣扎着,气息不稳,不由自主?地溢出声音来。
贺浔将她推拒的双手反剪到她身后,压到她腰窝上,另一只手掌牢牢握住黎月筝皙白的颈侧,四指按住后颈,拇指抚着她脸颊,让她无法动?作。
昏黄的暗色,两具身体撞在一起,双唇相贴,纠缠。
贺浔的舌尖直接顶开黎月筝的牙关,闯进口腔扫过去,津液相渡。
空气里响起黏腻的声音,让空气急速升温。黎月筝披在肩上的外套掉落在地上,吊带睡裙料子单薄,贺浔身上的冷意覆过来,根本不容拒绝。
强烈的索吻让黎月筝有点透不过气来,贺浔每次都是这样,吻她太激烈,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黎月筝本就脑子昏沉,没什么反抗的力气,此刻的挣扎反而?让两个人越吻越深。
鼻息间?卷集着对方?的味道,身体比记忆还要熟悉对方?,五感高?度颤栗,像烧裂的柴火爆发出火星。
贺浔发狠地吻她,嘴唇磨蹭,吮出血色。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真真切切地存在于他身边,才能让他感受到,她是鲜活的,真实的,而?不是再一次消失。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找她,恨不得把整个朝桦翻过来。
好半晌,贺浔终于放开黎月筝。他低头同她额头相抵,深深喘着气,眼睫下压,目光牢牢锁住她,嗓子哑的不像话。
“你又?想让我找不到是吗?”
“又?想躲到我看不见?的地方?,然后改个名字重新开始?”
黎月筝看着他,眼睛因为方?才窒息的吮吻而?溢出些生理?性眼泪,眼尾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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