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些烧烤盘都是金属材质,摔也?摔不坏,就是这声响挺扎耳,外头撸串的客人都能听见,还以为老板厨房里闹耗子,怎么乒乒乓乓的乱响。
舅妈从大堂里传完菜回厨房,看到酒妩又心不在焉,上回她心神不安还是杀人案那事儿给折腾的,估计这两天又想起来了,小?姑娘害怕。
舅妈关切地说:“要?是不舒服,就休息会儿吧,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
酒妩:“不是,手?滑了。”
舅妈:“是不是还在害怕啊,那个案子的事。”
酒妩眼神飘忽,否认道:“不是那个。”
是别的事,弄得她神魂不定。
舅妈靠着橱柜,盯着她,“今儿早上你妈给我打电话了。”
“她说,莫让你乱吃辣的东西,对肠胃不好?,特?别是我这儿的烧烤,说吃的你嘴都肿了。”
酒妩心口一跳,干笑 “我妈开玩笑的,别理她。”
舅妈长叹一声,“要?我说,你妈管你是管太严了,川市那么多人都吃辣,也?没见哪个说什么嘛。”
“嘴巴肿了算啥子,好?多人吃得胃出血还在吃欸。”
吃不吃辣是小?事,显示出的却是她们两人完全不同的教育模式。舅妈是宽松享乐式教育,这和孟园的精致管教式教育全然相反。
当然,她们见了面还是和和气气的,不会争论教导孩子方面的差异。
但?在暗地里,在酒妩面前?,她们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较量,极力证明自?己更适合带孩子,而且带的更好?,当然这个孩子特?指的就是酒妩。
“今天下班之前?叫舅舅给你搞一盘辣的,好?不好??人娃儿就喜欢吃辣的,”
“哪个川市人还吃不得辣椒了,说出去丢不丢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酒妩怎么能拒绝舅妈的好?意。
况且,她吃辣其实挺厉害的,一般情况根本不会嘴肿,昨晚上,纯粹是被某人给亲肿的。
十点钟,下班后。
舅妈在大堂里收拾东西,舅舅在厨房中清洗烧烤架。
一盘冒着热气与油辣香的烤串安稳地摆在了酒妩的面前?,滋滋冒油,以它金黄椒香的外表诱人垂涎欲滴。
酒妩垂眼粗略地数了数,差不多二十来串。
东西也?不算特?别多,以她吃东西的速度,二十分?钟左右应该能吃完。
由于外面还有个人在等她,酒妩只能速战速决,她拿起一串,嘴唇刚一碰上去,立马缩了回来。
好?烫。
她不得已,只能慢慢吞吞地吃,一边吹,一边小?口小?口的咬。
吃完七八串后。
某位等的不耐烦的少爷,直接走进了烧烤店里。
酒妩背对着大门,没看见他?。
舅妈先看见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扬声说:“不好?意思啊帅哥儿,我们已经关店了。”
“没事,我过来看看菜单,下次有机会再来吃。”
舅妈笑呵呵地,“也?行。”
酒妩听到是他?的声音,身?体一僵。
趁着舅妈掀了布帘进厨房,她放下手?里的串儿,扭头看向他?。
寻弋双手?插兜,站在灯管下,黑漆的眼睛正瞅着她。
酒妩压低声线,用?气音说话,“你,怎么进来了?”
寻弋扫了一眼她桌上的餐盘,和嘴角的辣油,懒颓不耐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有空在这儿悠闲舒服的撸串儿了,把我撂外面连个声都不吱?
酒妩接收到他?的意思,立马说:“我过一会儿就出去,马上。”
寻弋没动?。
酒妩吃了一会儿,倍感压力巨大,跟班主任在后面盯着默写?课文似的。
她忍不住了,把盘里剩下的串拢成一小?把,捏在手?上,“舅妈,我吃完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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