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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型卫生所内,大厅里吊点滴的?人寥寥无?几?,挂壁电视中,正在播放夜间新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又冷淡的?药味。
左侧的?走廊短小,狭窄,灯光昏暗,诊疗室内,护士正在给酒妩清理?腿上的?伤口。
她捏着棉签,把伤口里面的?灰尘和碎石子?都清理?完后,又用棉球把酒精点进伤口里。
酒妩秀眉拧紧,腿踩着老旧的?小凳子?上,五根脚趾头都抓紧了地?面。
好不容易弄完了,她背后冒了冷汗,伤口一片鲜红色。
“没?伤到其他地?方吧?”护士把手里的?医用垃圾丢进垃圾桶里,问。
酒妩说没?有。
手腕上的?一点小伤口都已经结痂了,不管它也没?有大碍。
护士把给她开?的?药留下,转身离开?了诊疗室。
这间老卫生所是?酒妩小时候经常来看病的?地?方。
大医院里人多,治病又贵又麻烦,这里快捷方便,吊水,打针,感冒,中医,理?疗,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她身上只一点皮肉伤,也不需要真紧张到送医院。
酒妩看护士走了,她慢慢站起来,伤口扯着皮肉有点儿痛,她一时没?有站稳,身旁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轻轻的?一握,温热稳当的?力道让她身体不再摇晃。
酒妩看了他一眼,眼帘微颤,
“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
寻弋嗯了声,手扶着她坐到了门边的?椅子?上。
酒妩在拨电话号码。
她的?一双细白的?腿就在眼前,白皙得像脂软的?奶酪,膝盖的?伤口消了毒,泛着血色的?惨红,既可怜又有种特别的?诱人感。
寻弋坐在她身旁,视线定了一会儿,飘开?了。
“喂,妈妈。”
“嗯,我是?已经下班了。”
“我现在在卫生所里,今天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腿上手上有点伤,我就去附近的?老卫生所涂了点药水。”
“不严重,就一点皮外伤。”
“我再坐一会等药水干了,就打车回去。”
“好,好,没?事。”
“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她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身旁的?人问,“你在做兼职?”
酒妩只跟寻弋说了家庭住址,还没?提过暑假工作的?事。
酒妩:“嗯。”
他问:“你有必要吗?”
言外之意,大网红应该不需要打暑假工吧,这几?个钱还没?你发条视频赚的?多。
酒妩没?多解释房租的?事,只说,“反正有些原因,而且我是?在舅妈家的?烧烤店里打工,就当帮他们的?忙了。”
寻弋:“你晚上几?点下班?”
酒妩:“十点左右。”
寻弋:“今后每天晚上,我送你回家。”
今天是?走大运,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酒妩不说话。
寻弋自作主张,“就这么定了。”
“看哪个瘪三再敢招惹你,我他妈…”
他憋着一股怒火,讲到一半,生生又停了下来,咬牙切齿地?,克制住了后面的?脏话。
酒妩想?起寻弋今天是?打了人,但他也受了伤。
她抬眸看着他脸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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