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你怪罪我没早点告诉你结婚的事,”大概是意识到他没有挂断的意思,对面的语调逐渐平缓下来,“其实我是有努力帮你恢复记忆的,听歌也好,酒店也好,大峡谷的影像也好。我没有说,除了可信度之外,也是因为那段记忆很完美,太完美了,我希望你能自己找回来,而不是听我贫瘠的语言和描述。造成了你的误会,是我考虑不周。”
闻笛太久没说话,边城论述完第二点,犹豫着问了句:“你在听吗?”
“嗯,”闻笛说,“你的语言还贫瘠,太谦虚了。”
“最后,”边城说,“我怀疑你接近我动机不纯,这是非常愚蠢的行为,我在此……”
“边教授,”闻笛说,“你是不是在读稿子?”
对面一下子死一般寂静,过了一会儿,才冒出回答的声音:“有这么明显吗?”
“稿子写的不错,”闻笛问,“谁写的?”
“宋宇驰,”边城说,“但提纲是我列的。”
闻笛绝望地翻了个白眼。
这就跟平常吵架一样,吵的时候想不出话来,等夜深人静了,想出绝妙好辞了,拍着大腿后悔莫及,过来找补了。
还拿着稿子!还找人代写!
“行了,我都说过了,不用道那么多次歉,我感受到你诚挚的歉意了。”闻笛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再见。”
“等等,”边城说,“所以你还生气吗?”
闻笛反问:“你知道拉斯维加斯的记忆为什么完美吗?”
边城静默无声,显然不知道。
“因为我们的婚姻只维持了十二个小时。”
“准确地说,现在我们还是已婚,所以是五年零四个月……”
“就是这样!”闻笛说,“我们只能维持十二个小时的和平,所以那一夜才完美。我们不是交流太少,是太多了。”
“那……”边城说,“我们之后怎么办?我应该跟你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琢磨,”闻笛刚要挂电话,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上回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也有想问我的事吗?是什么?”
当时边城让他先说,结果一说就进入了子弹纷飞的战场,最后就把这茬给忘了。
“没事,那个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边城说。
闻笛有点糊涂:“什么答案?”
“我当时就是想问你,我是不是你用来气前男友的工具……”
话音未落,闻笛已经挂断了电话,背景音还有宋宇驰的一声大吼“你又提它干什么?!”。
他总结的多么精准,他们就是交流太多了。
倒在床上,闻笛发觉自己确实不知道现在怎么跟边城交往。好在年关将至,他马上就要启程回家了。远离事发地之后,他有大把的时间好好思考,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闻笛再度闭上眼睛,决定把烦恼交给寒假。
启程回家前,闻笛叩响了隔壁的门。边城打开,一脸惊奇,仿佛看到债主上门拜年:“你消气了?”
“不,”闻笛摸了摸鼻子,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我只是来送新年礼物的。”
边城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是一副对联。
“我们吵架之前买的,我想放着也浪费,还是给你好了,”闻笛说,“贴我门上不合适。”
春联有什么特殊性,非得贴在哪个门上?
边城两手捏着对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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