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病房的门被人敲响,宋思衡透过小窗往外望了一眼,便走过去把门打开。
下一秒,李恪走了进来,他见杨晓北缠着纱布躺在穿上,朝他颔首示意。
杨晓北朝他轻轻挥手,惨白的脸硬是挤出一个笑脸来:“秘书哥好!”
李恪听到他那快断气儿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这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也不是,就是你叫我名字就行。我姓李,李恪。”
“好的,李秘书哥。”杨晓北连连点头。
李恪摸了摸耳廓,也不再纠正他了。
他转头看向宋思衡:“靳书明那边架构已经搭好了,要不我们出去聊?”
宋思衡坐在窗边,给他拉开一张椅子:“你带着电脑就在这里聊吧。”
李恪用余光瞥了杨晓北一眼,宋思衡明白他的意思:“没事。他不会多说的。”
杨晓北立刻正色,抬手给自己的嘴巴拉了个拉链。护工给他拿过了吸管水杯,杨晓北接过之后慢条斯理地喝起水来。
直到护工走出了病房,李恪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把屏幕推到了宋思衡面前。两个人大约聊了五分钟,宋思衡点了点头:“行,你就这么继续帮他推进。对了,徐朗那边你让线人继续盯着。”
李恪应了下来,很快收起了笔记本电脑,整理好自己的外套,朝两人点头后就离开了病房。
“徐朗?”杨晓北看向宋思衡,“是你那个什么师兄吗?你之前还怀疑我跟他有接触?”
“对。”宋思衡接过他手里的水杯,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
“你要搞他啊?”
“你怎么说得这么赤裸。”宋思衡看向他。
“我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矛盾。 ”杨晓北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只要下次别把我拉下水就好。”
这句话一说完,宋思衡倒像是心里扎了根刺。
宋钦跟徐朗如何针对他,都不该跟杨晓北这个局外人扯上关系。
他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下肚子。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有些微妙,进退两难。
倒是杨晓北垂头思索了许久,忽然问他:“不过我不明白,那个宋钦,不是你亲哥吗?他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为难你?”
“他去年来找你的时候,没有跟你说吗?”
杨晓北微微摇了下头:“去年跨年那天他突然出现,确实把我吓了一跳,但当时他只跟我说要给我钱,让我替他办事。办什么事也没说清楚,我就没答应,他接着拿比赛的事威胁我。我也不知道后面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杨晓北说完一长串,捂着胸口深深地喘了口气,然后才继续说,“你们不是亲兄弟么?至于闹成这样?”
宋思衡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抬眼:“他可能觉得,他的所有痛苦都跟我脱不了干系。”
“他嫉妒你?”杨晓北猜测。
“是,也不全是。”宋思衡再次想起那个夜晚宋钦在别墅北花园里跟他说的话,又品出了一丝别的意思,“嫉妒、恨、不甘,可能都有吧。”
宋思衡思忖了片刻,把宋平和宋钦的那些事挑挑拣拣??跟他说了一些。杨晓北听着听着叹了口气。
“这就是兄弟阋墙?”杨晓北舔了下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
“你还知道兄弟阋墙呢?你这词汇量不小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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