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贴上他的刹那间,这些琐碎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林池的脑袋一片空白,缓了几秒后他才慢慢闭上眼睛。
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细微的风拂过他的脸庞,额头的发梢抖动了几下。云层被风吹着赶着,遮住了天边的月亮。天空又黯淡了几分,四周寂静无声,只听得到衣服摩擦发出沙沙声。短暂的换气时刻,林池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张宾沉迷其中的模样,捧着他的脸还想再来一次。
林池的视线放远,越过张宾身后的围栏看见自己的家。左侧的大门敞开,泄出来的灯光在台阶上流动,客厅里面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动静。林池收回视线,看着无限放大的男朋友的五官,忽然意识到什么,不确定地再次看向前方。
一点猩红的光在黑暗处缓缓消亡,就在林池以为它会完全暗下去时,那猩红的光抖动了一下,变得更亮更耀眼了。明明暗暗在无声中交替。
反复几个来回,林池这才意识到那猩红的光是什么。
右侧的大门边上,站着修长而朦胧的轮廓,燃烧着的微光随着对方的动作明灭交替。
张宾察觉到林池的身体僵了几秒,松开手问:“怎么了?”
“没……没事。”林池往后退了一小步说:“太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好,那你先进去吧。”
林池输入密码走了进去,隔着围栏跟张宾说晚安和再见,直到对方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缓缓往家里走。他站在台阶上,对正在抽烟的男人轻轻喊了声:“哥。”
房浦和背靠着大门,表情在黑暗和烟雾的遮掩下隐晦难辨,半阖下的眼眉注视着林池,一句话没有说。寂静在他们之间升起,一秒钟漫长得像一分钟,没得到回应的林池仿佛双脚没踩在地上,内心的不安如同癌变蔓延至全身。
林池抬脚往家里走,房浦和摁灭烟蒂跟在他身后进屋。整栋房子极其安静,父亲去朋友家打牌还未回,林池的每根神经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心脏仿佛悬在喉咙口。房浦和未发一言,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让他心里凉飕飕的。拖鞋踩在楼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而房浦和发出的声响就像是伴奏音。
林池数着台阶数,不敢多迈也不敢急迈以免暴露出内心的恐惧。短短的两层楼梯仿佛走了一个世纪。他看到房门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救星,手搭在门把手的那刻,林池松了口气,准备推门进去再跟房浦和说声晚安。
门把手轻轻转动,房门往内旋转一个弧度,漆黑的房间显露出大半。林池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他的视线恢复了一秒。光亮如同一道闪电,“砰”的一声响,整个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林池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房浦和就将灯光按灭,一只手扳过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过来。房浦和的手指冰冷,用力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冰凉的嘴唇覆盖上他的,猝不及防间柔软的东西就攻占进来。
男人身上的寒气弥散在林池的脸颊上,可他的舌头却如同高烧似的发烫,似乎要将他融化。用力且强势的吻向他扑来,房浦和几乎是压迫性地向他索取,不容抗拒地跟他纠缠。林池后背抵在墙上没有一点退路,除了男人的轮廓看不清一物。房浦和的另一只手钳制住他乱动的手,按在他头顶上方。他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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