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一练, 陛下弓马娴熟,要是一直在屋里坐着,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这话都有几分急不可耐了。
白明理听了心里好笑。
这段时间可是把苏硕给憋坏了。
宋河在一旁也是轻笑, 却没有拦着。
陛下这些日太过勤政了,不是跟朝臣议事就是批折子, 便是吃喝和睡都花费不了多少时辰,宋河瞧着陛下似乎是要用烦劳的案牍来隐藏自己的心绪。
这……就是从方大人离开开始的。
旁人看不出来, 他这个贴身伺候的人,总是能瞧出几分的。
宋河心中大概有个猜测,只是这猜测太过骇人,他不敢试探陛下是否是那般想的。
陛下这么劳累,宋河瞧着有些不落忍。
如今陛下自己想通了,宋河哪里有拦着的道理。
“陛下说的是,陛下正是年少,如今春光正好,若是只困在一处是可惜了。”宋河非但没拦着反而也在一旁说道。
白明理斜了宋河一眼,心想这人估计是看出什么来了。
他身边还是聪明人多啊。
像是苏硕这般的憨人反倒是少的。
“对了,你们两家商议得如何?朕可等着拟赐婚的旨意呢。”白明理看向苏硕。
苏硕那张不怎么白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他低垂着头,竟然露出了几分羞涩的神情。
“那个,不着急,陛下,臣等商量好了,要等方大人那边有了消息再说,我们想着到底还是要方大人背婉娘出阁才好。”苏硕别别扭扭地说道。
宋河心道不好!
方大人如今才出发不到十日,还没有传回信件来,陛下就是这幅模样了。
宋河是千小心万小心,不在陛下面前提起方大人,谁知道这个苏硕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直接将话说出来了!
这可怎么是好!
宋河偷偷拿眼睛余光看陛下的脸色。
白明理整个人一愣,他也没想到苏硕会说起这个。
他轻轻吐了口气,似是要将心中的郁气和滴滴点点的思念吐出来。
白明理扯出了个笑容,打趣似的说道: “你,你们家中竟是愿意等这么久?方大人这一去,可不是一日半日。方大人这一去可是要一两年呢。若是商路处理不好,三四年也有可能。”
苏硕低垂着头,没有看到宋河等人的反应,他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多惊人,他只知道方大人离开是迫不得已,陛下定然也是想着方大人早些回来。
既然如此,在这个只有陛下的人的书房中有什么不好说的?
听到陛下的打趣,苏硕摸了摸脖子笑道:“我们想着先走着六礼,若是时间合适,那自然是好,若是方大人三四年都回不来,那我们便不等了。”
“臣家中很是看重方大人的人品,自然是乐意的,至于臣……”苏硕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臣都行,反正都自个过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几年。臣能等。”
听着苏硕这些质朴的话,白明理的嘴角不由得勾起。
是啊,反正都自个过了那么多年了。
不差这几年。
他们都可以等。
白明理笑道:“朕以前竟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
苏硕轻轻摇了摇头说:“这算什么,不过是人之常情,方大人在外肯定担忧亲人,若是不等他,便让方大人的小妹草草出嫁,便是到时再热闹也不成,总是不合常理。”
人之常情,他不过是做了该做的,实在担不起情种两个字。
陛下真是过誉了。
他可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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