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吗?就是能,也不能啊!
这是根本问题。
若是他们远在天边,左家幸存下来的人被人利用做了什么事,他们没法争辩也就罢了。
真要是让京城中人肯定他们这些商户能有如此本事,哪里得了?
他们如今可就在京城!万万不能被扯上关系。
“原是如此,怪不得,不少家主,连拍卖会都顾不上了,只是派了心腹去醉仙楼,反而是自己亲自去了京兆府。”宋河恍然大悟。
白明理无奈一笑。
他还当安国公搭上一个重孙,安排的事有多缜密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不对!
如果那七个孩童死了,京城中人便不会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便是有人扇动也很快就被京兆府压了下去,同样,仇家寻仇本来是个很好的借口。
可方长鸣在建州七年终究不是白白布置的,尤其还是在他掌握了岭南王生财之路的条件下,便是此事不有损南商名声,估计也会有人乐意卖方长鸣的面子。调差方长鸣的人可能只看见他得罪人了,没看到方长鸣暗中拉拢了多少人。
谁能想到这些商户竟然连拍卖会都不顾了,竟是直接上京兆府向方长鸣示好。
其中还不乏当年被处理的盐商中,没被完全抄家只是小惩大诫的几家。
这几家就是坚持要辨认信件字迹的人家。
简直就差从脸上刻上一句——寻仇?寻什么仇?别来沾边!
第42章
“方大人身子如何?”吴珠娉同少数几人被放了进来, 她瞧着赵兴担忧地问。
“郎中说就是累着了。”赵兴忍着笑说道。
公子身体好到,郎中来了一摸脉愣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公子身体没事吧,怕得罪公子。
说身子有事吧, 也怕得罪公子。
最后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多歇息一会就好,给开了两碗糖水。
吴珠娉看赵兴这反应,这心算是终于放下了。
“放心, 我身子还熬得住。”方长鸣侧靠在被褥上,满头青丝只有发带简单束起,他不紧不慢地当着众人的面喝着稀粥,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吃饭啊,那沉浸于早食的模样看着竟然有几分清俊无害。
可惜这屋子里的人, 都不会被他的外表所惑。
“幸亏,我们如今在京城,不然他们给我们泼上一头污水, 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建州盐商徐家这一代的家主徐川策就忍不住问:“方大人,此事怎么会牵扯上左家?您有什么打算只管开口,我们徐家一定去办!”
他们在坐的谁不知道, 徐家老祖宗就是左家的大姑娘。
左家男丁被流放到北疆没错, 但那是左家太贪了, 不仅招惹到了这位方大人,也惹了盐商背后之人不快,本就是该倒了, 再说有老祖宗庇佑,左家男丁虽然被流放但是不缺银钱, 左家被流放的时候还是徐家的商队顺路将他们送去的,上下打点下左家人并没有因为路上艰难而死多少人, 也就是变成了普通人罢了。
甚至偶尔还能得到左家出嫁女的照顾。
比北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贫苦农户不知好了多少。
这么狠的报复?
至于吗?
又不是家中人死绝了!
“那信你看过了?”方长鸣将米粥喝净将空碗放下,才问道。
“看了,左家那些人到了流放地后,我们徐家就跟他们没多少来往。”徐川策摇摇头,“我也看不出有没有左家人参与。”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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