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地中海气候下的西西里常年沐浴在阳光中,有着诗意别名的小岛海滩在午后宛如珍珠般洁白,那是一座位于海岸崖壁上的城堡。
温暖的光晕,带着盐花清新的海风,如波浪般拂动的窗纱,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的朦胧美好。坐在琴凳上的青年神情惬意,过长的裙摆从上方扬起,遮住他正在弹奏的双手——他的眼睛并未看着琴键和曲谱,被盖住键位不会对他的演奏造成任何影响。
站在大厅正中央的葛拉齐亚没有迈出脚步,她在生活过不知道多少年的加百罗涅城堡中扮演着一个守礼的访客。
伴着音乐相拥起舞的夫妻并未意识到她的到来。
葛拉齐亚看着眼前这副自得其乐的家庭聚会图,比起感同身受更多的是心生微妙。
“这里太空旷,也太安静了,只有我自己说话的声音。”紫裙的年轻女人在三角钢琴上悠闲地晃着双腿,说话时还没有忘记换一只手撑着上半身。“有些时候我觉得那也不属于我。”
“刚开始的时候我忍不住趴在随便哪个窗户前面,乱七八糟地哼些不知道什么时候记住的旋律。”她太久没有跟人交流过了,更不用说对她而言跟“葛拉齐亚”交流,本身就是一件奇妙无比的事情。
沉睡者睁开双眼,就像控制不住音符蹦出来便漫无目的向四处奔跑的老旧留声机。“在你到来之前,我构想过很多迎接你的场景。”
“很温馨的家庭。”葛拉齐亚隔着一整个世界与她对望,“……就是对我来说不合时宜。”
年轻的棕发姑娘一开始含蓄的笑着,只是当她将手搭在还在弹钢琴的金发男人肩上时,她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我还是跟你讲讲他和我最后的结局吧。”
“拜托,只是听个故事而已。”她看出了葛拉齐亚脸上稍纵即逝的那点儿古怪。“即使我真的提出什么要求,你也不可能答应。我们都很清楚。”
“看起来你也不是那么的喜欢他。”葛拉齐亚微微一晒。
“……”女人弯起了眼睛,对葛拉齐亚轻易给出的评断并没有任何反驳的想法。
看到对方意料之外的反应后,葛拉齐亚倒是有些感到意外,这样吝啬的态度,究竟是不在乎还是在乎。
格塞失去了一切,曾经甚至于连用以缅怀的记忆都没能留下。
“请停手!”被家族礼服簇拥着的女孩在己方占尽优势的局面下,仍然紧皱着眉。
直到面容稚嫩的彭格列雨守即将挥出不留余力的那一剑,现任彩虹之子的大空在灰发男人无声的注视里上前出声。
“她不该是我们的敌人。”尤尼的眼瞳里出现了一抹不属于孩童的郁色,她看着一眼就堪破了地狱指环伪装的棕发女人。
密鲁菲奥雷直属于白兰·杰索的第0部 队队长,名为“茉莉”的女剑士,亦是雨之玛雷指环的真正持有者,失去声音的……
尤尼压下心中的悲伤,无视了伽马的阻止,一步一步地走向面无表情的纯白剑客。
就血缘关系而言,也是她唯一的亲人。曾被加百罗涅奉于掌心的明珠,在“跳马”、“剑帝”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金根鸢尾。
被白兰从那个已经毁灭的平行世界里,带走的葛拉齐亚·伊利斯。
“我不会再让白兰伤害你了。”明明同样需要彭格列十世的保护,将白兰视作梦魇的尤尼坚定地微笑,“任何人都不会再伤害你,表姐。”
听出女孩话中警告的川平敛眸,借彭格列杀死葛拉齐亚·伊利斯的计划因为尤尼看穿而落空,他似乎没有了再出手的打算,宛如对家门口发生的一切都再不关心的普通人那样,推着眼镜回屋。
只是他也没再端起那碗已经腻掉拉面的打算。
“……唉——哎?!”超直感作用下唯一随着尤尼的几句话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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