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连忙收声,却发现刚才自己拔高的音量并没有引起晚宴上其他人的注意。
也对……如果这些人真的能看见他们的话,从他们刚才突然出现在舞池中央的时候,就应该已经被赶出去了。
……毕竟他和葛拉齐亚和这群光鲜靓丽,却异常复古的人士看起来完全格格不入。
“就在你家的楼梯上,挂着的那副晚宴图。”迪克在葛拉齐亚看过来的时候,补充说道,“虽然现在舞会还没有开始,但是布置一类的都和上面完全相同。”
“……那个花瓶的形式也和画上面的完全一样。”扫到花瓶内插着的洁白蔷薇,迪克眼前一亮,他连忙和葛拉齐亚分享自己的发现,和证明他所言的真实性。
“不。”葛拉齐亚却在迪克松开眉头的时候蹙起了眉,她看着迪克一字一句地说。“伊利斯旧宅的楼梯那里没有挂过画像,迪克。”
“而且我们家从一开始,家里就只会悬挂没有人物的风景画。”
“……是斯佩多送你进来的对吗?”葛拉齐亚眸光微动。
在迪克点头的时候,她意味深长地扬起了眉。“看来,线索已经放在眼前了。”
“我们去找斯佩多。”葛拉齐亚说,“顺便你可以跟我说说,那副挂在我家楼梯口的画像上画得是什么人。”
“生日快乐。”孤身前来的金发男人穿着的是身短款的黑色常服,他说完对于主人的祝语后,才迟来地补上了招呼和自我介绍。“晚上好,斯佩多先生。我是……”
斯佩多先生。从出生开始就背负了爵位的男人眸色渐深,被人当面这样称呼对戴蒙而言是种很新奇的体验。
与身着鸠斯特科尔的贵族们截然不同。罗马城里的大人物们,恨不得将衣长及膝,造价昂贵的礼服穿进棺材里。
更不用提今天还要出席宴会。不会有那个有失身份的例外,戴蒙·斯佩多心里陡生嘲意,至于这其中有没有自嘲的意味……
“我在等的就是你,彭格列。”戴蒙在那双棕色眼睛平和的注视下淡淡地说着,“埃琳娜已经不止一次和我说起你了,不管怎么说,你能来我很意外。”
“我也从埃琳娜的口中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情,”乔托并没有从戴蒙的语气里听出他久侯的不满,他唇边依然带着礼貌却不会让人觉得虚伪的弧度。
生性与人为善的乔托不知道这位埃琳娜话语里,与他一定会成为朋友的贵族,为什么面对他时一直持有审视与警惕……只是乔托直觉这不是他经历过的敌意。
“彭格列一世。”葛拉齐亚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了来人的身份。
“?”品出了这段对话里的微妙成分,还在吃瓜的迪克。“什么,就是这个男人建立了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现在应该还没有成立自卫团。”葛拉齐亚还在青涩的彭格列初代脸上寻找白月光的影子,明明发色和容貌都有着明显区别的,但是沢田纲吉真的就像熟悉这个家族起源的人评价的那样。
彭格列十世和初代,的确很相似。
“收下你脸上的震惊,男孩。”她斜睨着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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