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算和颜悦色的年长男人因为家族还没处理完的事务先一步离开,他起身时先是与客人致歉,然后又笑着告诉女儿带回家的男人,在这里可以随意一些,接下来会由在旁作陪的夫人接待。
“我就直接一些吧。”优雅端庄的美丽妇人轻轻一笑,她的眼瞳焕发着奇妙的光彩。“我不同意你和葛拉齐亚在一起,被玛雷指环选中的继承者。”
“伊利斯家的祖先留有遗言,我们家的人不会与持有玛雷指环的人在一起。”玛丽恩就像是看穿了男人的想法,“在你之前,也是唯一曾戴上大空玛雷指环的人,就是我们的祖先。”
“这换来从她的女儿开始,传承数百年的诅咒。”她提到诅咒的时候口吻十分轻松,仿佛并不曾受困于流传在血脉中的痛苦。“玛雷的大空是极具野心,伤人害己。作为一个母亲,我绝对不会允许好不容易摆脱了诅咒的女儿。”
“……重新身陷其中。”
金发的青年收起了伪装出的温良面孔,执拗地凝视着女人仿佛尽在掌控中的微笑,“……若是我放弃玛雷指环呢。”
“……”玛丽恩把玩着折扇的手停了下来,她的神情肃穆,音调提高了许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在见识过那样广阔的世界后,你怎么肯……”
“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低头摘下了手上镶嵌着橙色椭圆宝石的指环,像是解脱,又像是挣扎,最终释然地将从取下的那一刻,因为主人的放弃而不再那么明亮的海之指环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桌面上。
“或许我曾经想的是改变世界。”不论拥有多少个绚烂绮丽的世界,所有的生命都是一样的。只是从那之后,他不想忍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孤独。“因为她不想我那么去做。”
那我就稍微收敛一点吧。他抬头看向扶着阶梯缓缓而下的棕发姑娘,她淡紫色的裙角像极了迤逦的云雾,为他编织出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梦境。
直到世界的终焉。
清楚即将发生什么的男人从浅眠中惊醒。他遮住黯淡的眼睛,在助理的关切的询问声里低笑出声。
“只是……做了个不怎么好的梦罢了。”白兰放下手的时候,脸上依然是那副温和过头的表情。“说起来,明天彭格列晴守的生日宴会,准备好礼物了吗,雷欧?”
“或者是从同事的角度来看,你有什么建议呢?”他整理衣袖时的语气就像是在和关系不错的朋友闲聊。
“您在说什么啊,白兰大人?”羸弱的过分的文秘有些迟疑地询问。“我刚才好像没怎么听清楚。”
“不哦。”他就像没有看见对方身形不自然的紧绷状态。“我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而已啦。”
“为我订一些花吧,雷欧。”白兰兴致勃勃地说道,“就要白色的玫瑰,纯白无瑕的玫瑰花。”
“我要能够堆满整座庄园的白玫瑰。”他眸光温柔,“它的花语是……”
“甘心为你付出所有”
以及,我足以与你相配。
色泽温暖细腻的泡沫、浓郁美妙的芬芳气味。葛拉齐亚浅笑着将冲煮好的咖啡分给了坐在桌前的几个人。
“请用。”
亲眼目睹了女人熟练极具美感地完成了espresso咖啡的冲煮过程,提姆终于相信了葛拉齐亚刚来哥谭闲谈时,提到的关于她煮咖啡的手艺得到了行业内专家赞赏的事情。
要说与桌上的其他人相比,对咖啡依赖程度极高的韦恩少总,绝对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他在看到面前的小杯时就眼前一亮,随即做了第一个品尝的人。
“……葛拉齐亚。”他回味着舌尖如丝绸般绵柔丝滑的口感,并且香浓到极致的味道。“我可以……”
“不行!”长期和街边的速溶纸杯咖啡为伴的警员先生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不妨碍他抢先一步地替女友回绝道。
“学一下你的手法吗。”提姆坚持着说完了整句话,再看向迪克时眼神多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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