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后继有人过几年也可以放心隐退了。”
场面话傅驰听多了,并不甚在意,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他的心思全在许冬时身上,脚步不自觉往许冬时的方向靠,刚迈出一步,便听得顾崇海意味深长道,“如果万崇往后有什么困难,还望小傅总念在两家有过合作的份上,给冬时搭一把手。”
傅驰步伐一顿,略带不解地看着顾崇海,但还是颔首,“那是自然。”
只是这会子功夫,许冬时就已经去而复返,重新站定在顾崇海身边,低声提醒道,“该吃药了。”
傅驰看着许冬时扶着顾崇海到一旁,从口袋里找出随身携带的药丸,抬眼间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像是有胶质在粘连着,但许冬时还是率先挪开了目光。
傅驰生平第一次明白嫉妒的滋味,他嫉妒顾崇海能光明正大的和许冬时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嫉妒顾崇海能得到许冬时的关怀。
一场酒会下来傅驰不知道听了多少恭维话,人人都在夸赞他事业有成,他却高兴不起来,酒会这么多人,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许冬时的身影。
他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只能借着饮酒亦或者转眼间贪婪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可看得再真切又怎么样,对方都不可能站在他的身边。
他回想起顾崇海方才的话,似乎别有深意,沉思许久,在一团乱麻的思绪里勉强抓住了一条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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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两场小雨后,春天踏着新发的嫩芽如期抵达。
许冬时来会所见客户,跟傅驰碰上了面,他略一颔首就要往前行,却被傅驰挡住了去路。
傅驰颇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显得笨拙又刻意,“来见客户?”
时至今日,不管是不是真实的反应,许冬时已经能用很平和的态度和傅驰相处,闻言嗯了声算是回应,越过对方要往前走。
傅驰不依不饶地跟上来,“我听说前天你回许家了?”
许冬时皱眉,“你找人查我?”
“我只是担心你,”傅驰焦躁道,“许玙没对你怎么样吧,他有说什么吗?”
许冬时是许家的养子,虽然如今他跟许家的关系大不如从前,但去许家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他不太能理解傅驰如此着急的原因,“许玙能说什么?”
傅驰避开他的目光,悄然松了口气,“没什么。”
事实上,许冬时也在尽量避着许玙,是瞒着许玙去许家的,没待多久就离开了,自然也就能许玙碰不上面。
只是傅驰的态度太过反常,让他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瞒着他什么,且这段时日傅驰和许玙可谓是斗得不可开交,外界风言风语许冬时也听了不少,但他赶着去见客户,也就没时间跟傅驰多言。
走出一段距离,许冬时还能察觉到身后炽然的视线,他余光瞥见傅驰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抿了下唇加快了脚步。
等傅驰的视线完全消失,许冬时才逐渐恢复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回想起近期傅驰的所作所为,虽然行事作风依旧我行我素,却又与之前大相径庭,他不禁有些茫然.....
但事已成定局,许冬时不愿再多想没有结果的事情。
他挂上商业性笑容,推开包厢的门,里头的喧闹将他的声音淹没,“林经理,久等了。”
今日的客户是几个港商,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许冬时需要竖着耳朵才能听清。
应酬少不了酒,来这种地方心照不宣要多一个色,港商起初还矜持着推拒了两次,酒过三巡,包厢里的男人渐渐放松,都嘻嘻哈哈起来,也就暗示许冬时可以叫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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