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驰的语气认真得像是在起誓,可许冬时心口微酸过后便是疲倦感,他无奈道,“你如果继续我行我素,我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但除了公事外,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仅仅只是被允许在公事上打交道,傅驰就一扫方才的郁闷,冷峻的眉眼有冰雪消融,他似乎很怕许冬时改变主意,忙不迭颔首,顿了顿,小声地问,“那我们现在能去吃饭了吗?”
语气带着明晃晃的期待。
许冬时看了眼时间,分针正好走过六点,不多时就会有员工下来。
在傅驰渴望的眼神里,他说,“家里算了我的饭。”
傅驰的眼睛一瞬间暗淡下来,但还是不甘心地说,“可你答应了我。”
许冬时只是看了傅驰一眼,迈步要离开,傅驰眼疾手快地抓住许冬时的手腕,赶在对方甩开前执拗地又重复了一遍,“你答应了我!”
“有人要过来了,松开。”
许冬时用力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与此同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三三两两结伴下班的人走了过来,他警告地看着傅驰,独绝了傅驰再追上来的可能性,抽身离去。
车子开走的时候,许冬时在后视镜里见到傅驰仍在原地徘徊,眼神炙热又固执地粘着他的车尾,他忽略掉心里的点点酸涩,慢慢地收回视线,驱车将傅驰的身影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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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最近跟一副几百块碎片的拼图较上劲了,他无法长时间集中注意力,拼了好几天还没有完成,许冬时吃完饭陪他到房间完成这项不小的“项目”。
顾崇海过来时,两个青年正盘腿坐在地上,顾天微微撅着嘴,拿着拼图碎片无从下手,许冬时并没有干预他,而是安安静静地等待对方找到合适的放置点。
顾天渐渐不耐烦了,想要丢掉碎片,却被许冬时握住了手腕,青年温和的声线循循善诱,“小天再努力找找看好吗,哥哥陪着你一起。”
这副拼图的难度颇大,顾天又坚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丢了碎片。
许冬时想劝对方再耐心一点,但顾天低着脑袋半天不说话,他只好说,“那我们明天再继续好吗?”
顾天这才慢慢地点了点脑袋。
许冬时把碎片都拢到一块儿去,抬眼就见到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顾崇海,他拿肩膀轻轻撞了下顾天的,试图让对方高兴起来,“你看,爸爸来了。”
顾天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去,但兴致还是不高的样子——你猜不透特殊的孩子在想什么,就像你不知道天什么时候会下雨。
顾天虽然喜欢许冬时,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乖巧听话,有时候脾气上来了,别说许冬时,就连顾崇海都拿他没有办法。
两人合力将顾天给哄睡下,眉心都有淡淡的倦气。
顾崇海悄声将门关上,不禁叹了口气,对许冬时道,“辛苦你了。”
许冬时笑着摇摇头,两人进书房,例行公事汇报。
顾崇海近来化疗越来越频繁,已经不常去万崇了,也许是知道自己身体每况日下时日无多,他更多的把时间花在了陪伴顾天这件事上。
许冬时将万崇近期的情况告知顾崇海,自许冬时坐上代理主席的位置后,上次在董事会上竭力反对的王总和李总时不时搞些小动作,虽没引起什么大风浪,但也给许冬时的工作添了不少堵。
前几天在誉司信任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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