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什么意思?”
傅驰的目光与许玙对上,二人皆在彼此眼里瞧见了深深的厌恶,他不顾姚少媛给他打眼色,回道,“叔叔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
何慧爱子心切,气得发抖,“你将小玙打得住院,不道歉也就算了,怎么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小玙受伤那天是冬时的婚礼,这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傅驰本不想跟他们再多说,听事情又扯到许冬时身上,一只脚都迈出去了又收回来,目光锐利地看向许玙,“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许玙露出个略显嘲讽的笑,“怎么,被说中了,你今日到底是来退婚,还是为我哥抱不平的?”
“你少跟我提许冬时,”傅驰语气如刃,目光环视过许家人各色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气,“好,你们既然要说许冬时,那我就好好跟你们掰扯掰扯。”
姚少媛蹙眉,“傅驰......”
“妈,你让我说,今天你不让我说这些话,总有一天我也是要说的。”傅驰挺直地站着,直视何慧,“阿姨刚才那么问,想必心里已经认定我打许玙的事情跟许冬时有关,那我便明明白白告诉你,这件事跟他一点干系没有,是我看不过眼,忍不住教训许玙。”
何慧气道,“你有什么资格.....”
“我没有资格,那有资格的你们又做了多少呢?”傅驰抬了下手,阻止何慧的发言,接着道,“许玙说得对,我今天就是来为许冬时抱不平的。你们敢问心无愧地说一句,许玙没有对不起许冬时的地方,你们许家没有对不起许冬时的地方?”
许尤山面红耳赤,“冬时是我的养子,我从来没有苛刻过他!”
“但是你的好儿子做的肮脏事多了去了,你当真一点儿不知情吗?许冬时是怎么样被误解的、被排斥的,你敢说你完全不知道?”
许尤山和何慧在傅驰震耳欲聋的发问里面色难堪。
“你们不知道,我知道.....”
他亲眼见到许冬时被围在校园无人的角落仓惶地挣扎,而这样的事情,许冬时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傅驰咬牙,“你们放任许玙一次次地将脏水泼到许冬时身上,因为许冬时感激你们许家收养他从来没有说过你们一句不是,你们就把他的忍让当作理所当然,但许冬时不是你们养的一只小猫一只小狗,给口吃的就得对你们许家感恩戴德,给你们许家一辈子做牛做马!”
许尤山怒得拍案而起,“够了,傅驰,我们许家对冬时怎么样,不用你一个外人来掺和。”
傅驰脸色阴沉,“我一个外人都看出你们许家的道貌岸然,我为什么不能说?”
许冬时不能说的,不敢说的,他替许冬时开口。
何慧咬唇,“你,你跟冬时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跟你算账,你反倒数落起我们来了.....”
“我?”傅驰眼神微暗,“对,其实我也是帮凶,我明明很简单就能看出他这些年过得有多不容易,但我跟你们一样,我也没有让他高兴过......”
他伤许冬时最深,如今醒悟才知晓从前的自己有多么过分。
在许冬时最需要有人站在身后时,他跟许家人一样拿着刀刃对准了许冬时的血肉之躯。
他今天可以站在这里斥责许家人的不是,那他干的那些混账事又要怎样问责?
傅驰忽而脱力,气焰瞬间灭了下去,他喉结滚动,对父母道,“爸妈,对不起,答应你们的事情我没做到,我去外面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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