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抬了抬下巴,“上来,带你出海。”
他握住傅驰的手,感受傅驰拽他上去的力度,仿佛一颗心都被傅驰攥在了掌心。
等站在甲板上,他才后知后觉地问,“怎么这么突然?”
傅驰正在启动发动器,头也不抬,“你不是怕被人看吗,出了海没监控没人拍,不正合你的意,”游艇慢慢地驶出海面,傅驰控制好速度和方向,补充道,“你别多想,我本来就打算出海的,要不是多你一个,我还更自在。”
许冬时看着傅驰轮廓分明的侧脸,心头微热,嗯了声,“我没多想。”
傅驰似乎咬了下后槽牙,加快了航行的速度,喧嚣的海风吹在人的身上,带着冰凉的寒意,他们离岸边越远,可视的范围就越来越小。
许冬时没有在夜晚出过海,他又不会游泳,此时望着黑漆漆的海面不由得有些打怵,情不自禁朝傅驰靠近了点。
傅驰察觉他的想法,嗤笑道,“胆小鬼。”
许冬时出门时没想到会出海,只穿了件薄外套,这会子被海风一吹觉得又冷又晕,可是站在傅驰身边,这些不适似乎也就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游艇行驶到海中央傅驰才停下来,除却游艇的灯光外,周遭黑得看不见尽头,加上呼啸的海风,未知让许冬时感到不安,他挨着傅驰,问了个听起来很蠢的问题,“停在这里不会出事吗?”
“出什么事?”
比如翻船或者遇到鲨鱼之类的......许冬时没好意思问出口,转移话题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傅驰带他进船舱,里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像个小型的住处,他好奇地四处打量,语气轻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游艇。”
傅驰正在倒红酒,闻言像是嘲笑许冬时的大惊小怪,“游艇还能有死的?”
许冬时笑了笑,接过傅驰递过来的红酒抿了一口,红酒是煮过的,温热的液体顺着喉管滑道胃里,驱赶了些方才在外头的寒意。
他前所未有地感到满足,在这片望不到尽头的海域,他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傅驰的身边,这也许会成为他往后人生中最珍贵的回忆。
想到明天晚上傅驰就要回程,他心里说不出的不舍。
许冬时将红酒一饮而尽,大概是眼下的一切都太美好,他反而觉得太虚无,一时之间连话都不太敢说,怕一出声就惊扰了这场美梦。
这样隐秘的场所,不做点什么就太可惜了,很显然傅驰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从船舱一路吻回甲板,傅驰随手扯了一块柔软的毛毯垫在甲板的软皮垫上,在厉叫的海风中与许冬时接吻。
许冬时满面潮红,他觉得冷,不断地贴着傅驰。
尽管许冬时知道这片海域只有他跟傅驰,但在露天场所做.爱还是第一次,再加上对深海的恐惧,他紧张得身体微僵,放不太开。
傅驰捏住他的脸哂笑道,“平时不是挺能扭吗,怕了?”
许冬时脸红耳热,说,“我只是冷。”
“冷?”傅驰触手滚烫,“我发现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
很快傅驰就用行动让许冬时热了起来。
咸湿冰冷的海风拍打在滚烫的躯体上,许冬时像卷入了海啸里,被高高抛起又猛然往下坠,找不到属于他的着陆点。
他睁眼望着点缀着零星几点的天,觉得自己也要被这极端的黑暗给吞噬了。
他渐渐放松,喘息声与海风形成此起彼伏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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