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许玙的出现让许冬时难以心安,昨晚他又梦到了三年前那个夜晚。
他确实是个卑劣的小人,明知道自己跟傅驰绝没有可能,却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将傅驰拉进浑浊的深湖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那时候开始傅驰在外顶多喝个三分醉,再也没有出现醉得连人都分不清的情况。
许冬时还记得第二天傅驰醒来时见到自己在他床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哪能不惊悚呢,他跟许玙有不成文的婚约在身,却跟未婚妻的哥哥上了床,任谁都会晴天霹雳。
可是几瞬的惊悚过后,傅驰就琢磨出了不对劲。
许冬时被狠狠地掼在床上,傅驰脸上的神情冷得像是腊月霜雪,“你是故意的?”
他承受着傅驰的怒火,不怕死地接一句,“是因为你喝醉认错人了。”
傅驰何其聪颖,瞬间瓦解他的谎话,“我醉了,但你没醉,你完全可以阻止我,可你却放任这种事发生,许冬时,你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许冬时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跟傅驰交集不多,那些横贯在岁月里的细微小事他如数家珍,可傅驰怕是连他长什么样都没仔细瞧过,他如果告诉傅驰自己暗恋他多年,傅驰会相信吗?
何况傅驰对他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实在不是表白的好时机。
所以许冬时假装风轻云淡地说,“我需要情人,你也需要,我们凑一起不好吗?”
生起气来的傅驰当真有些吓人,许冬时几乎以为傅驰要打他了,但傅驰的拳头最终只是落在了他脑袋一侧,凌厉的掌风拂过许冬时的脸颊,像是扇了他一巴掌。
傅驰气得口不择言,每一句暴怒的责骂都如雷贯耳。
“堂堂许家大少爷竟然主动送上门给男人玩,说一句自轻自贱都是抬举你。”
“我傅驰要什么的情人没有,凭什么选你?”
“不要以为跟我上了床就能要挟我,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他们说得对,你虚伪至极,许玙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倒霉。”
字字诛心。
许冬时既难堪,又觉得傅驰骂得对。
可人一旦尝到点甜头是很难放手的,他抿了抿干涩的唇,哑声说,“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
傅驰刚回国,还没有站稳脚跟,这会子出现跟未婚妻的哥哥搅和在一起的丑闻,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果然,傅驰的脸骇然得像是要杀人,咬牙切齿地喊他的名字,“许冬时。”
许冬时努力地朝傅驰笑了笑,“傅驰,我保证不会让别人知道的,你什么时候腻了我们就分开。”
他心里也清楚跟傅驰只会是镜中月水中花,不过是为了一时的贪欢而做出不理智的决定,总有一日是要分道扬镳的。
傅驰盯着他气极反笑,狠狠将他推下了床,“你自己想轻贱自己,谁都挡不住。”
继而又丢给他一句,“你要是敢把我们的关系说出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许冬时内心被狂喜和痛苦充满,两种不同的情绪拉扯着他,那时连他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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