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楚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只是想着或许面临这样巨大的变故,两人都有些应激。
在一次温存后,他含着满肚子的精液,脸颊贴着对方汗津津的胸口,第一次吐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哥逼我搬走。”
“……嗯,”陆责梳理他汗湿的长发,眼神微动,“应该搬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那你怎么办?”檀楚抬起头,嗓音沙哑,“搬走了就要分开了。”
陆责只是看着他,纯黑色的眼睛像两汪深潭,盛满了不为人知的隐秘情感,檀楚有些着急:
“只要我从这个门走出去,我哥会让你永远见不到我,你白白付出那么多,什么也得不到,还有可能……”
“我知道,我怎样都无所谓,我不在乎,”他拉起檀楚的手,十指紧扣,放在嘴边眷恋地亲,“你没事就好了。”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檀楚有些生气,作势掐住他脖子,陆责喉结滚动:
“我想。”
“我不想靠家里解决这些事,我活到现在给他们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檀楚小声嘟囔,翻了个身枕着陆责臂弯,“也不想让他们管我,把我当小孩。”
“其实,”
陆责深吸一口气,从身后抱着他,心跳缓慢而沉重:
“我可以把所有事情都担下来。”
檀楚皱眉:
“什么意思?”
“一开始是我威胁的你,不记得了吗?”陆责轻声笑笑,仿佛在讨论明天吃什么一样轻松,“在被威胁的情况下,签署的合同是无效的,我们的交涉全过程都有文字留痕,证据确凿。”
“你的意思是让我宣称自己是被胁迫的?”檀楚大吃一惊,“那你呢?你会坐牢的呀!”
“是,我想过可能有这一天。”陆责的语气听不出来遗憾,反而有一种自己终于派上用场的欣慰,“遭受胁迫,合同失效,您不需要赔付违约金,也可以拿来作为对抗舆论的筹码,很大概率能扳回一城,不会有人苛责一个性犯罪案件受害者的……”
檀楚啪的把灯拍开,直起上半身盯着他,满脸不可置信:
“你早就想牺牲自己了对不对?”
“牺牲谈不上吧,我的确对您有歹念并且实施了,”看着爱人身上的斑斑点点,陆责伸出手,指尖轻触他的锁骨,滑到鼓胀的乳肉,抚摸由自己留下的暧昧红痕,表情虔诚又疯狂,“做错事要受罚,不是应该的吗。”
他的话很轻,却像一个响雷劈在檀楚头顶。
檀楚不是第一次见陆责这幅样子,只是到现在才窥见事情的全貌:陆责从来不觉得他们会有厮守一生的美好结局,像一个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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