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怕制不住那小疯子,想找个打手。
上古·妻管严·凶兽欣然应允。
它乖乖缠到陆容手腕上,有意无意地用雾气遮住那几道碍眼的勒痕,顺便翘起小触手寻求表扬:“我把那些,说要起诉公司的人的,服务器都腐蚀啦!现在他们没有数据,什么都做不了。”
陆容讶异地挑眉,摸了摸灾厄凑到自己下巴处的触手:“这么厉害了?”
早知道四年前就派灾厄去给别家捣乱,也省得他苦哈哈地读那么多拗口晦涩的合同跟协议。
“当然!”灾厄昂首挺胸,“吃饱了,有力气。你多喂喂我,我能把所有竞争对手,都搞垮。”
“这倒不必。”陆容利索地收回手指,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用超自然手段干预普通人的生活不太好,我们要做遵纪守法好公民。”
下一秒,好公民陆容穿过通道,来到了林长松的跟前。而这话,自然也一字不漏地落到了对方耳朵里。
林长松若有所思地抬眼,乌黑深邃的眸子映着陆容的身影:“是吗,陆总?”
严格意义上来说,林长松也算是被干预生活的普通人。
但床下的陆容脸皮极厚,一点儿都不显得尴尬。
他连给自己圆场的借口都懒得找,坦坦荡荡地迎着炙热到病态的目光跟被囚禁在笼子里的林长松对视几秒,然后捂着腰盘腿坐下,支着下巴不怎么耐烦地问对方:“说吧,我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以至于你这么恨我?”
第102章 摊牌(下)
要从林长松嘴里撬出话来可谓不易。
尤其还有第三方在场。
林长松只是瞥了眼缠在陆容手腕上的那团黑雾,就漠然而冷淡地垂下了眼睫,薄唇抿得严实。他大半张清俊的脸都被垂下来的黑发挡住,蒙在沉郁灰暗的阴影里,像极了一头受伤蛰伏的孤狼。
陆小少爷忍着脾气等了会儿,依旧半个字回应都没听见,不禁有些炸毛:“问你话呢!”
灾厄依样画葫芦,小触手叉腰:“问、问你话呢!”
林长松眼睫毛动了动,还是不吭声。
陆容气得想骂人。
要不是陆之岸那混账搞得他腰痛得厉害,坐下来了就完全不想动弹,他肯定特别潇洒地拂袖离去改日再来,不跟这心黑透了的小王八蛋多费半句话。
陆容黑着脸思考了会儿,决定唬对方一把:“长松,你知道我不喜欢猜别人在想什么,我对你没耐心了。今天过后,我会让灾厄消除你的记忆。从此以后咱俩各过各的,再无干系。”
——陆之岸会这个,我不会,我,我只会吃。
灾厄紧张地绷直触手,就像被老师抽中上台默写,却一个字都没背的倒霉学生。
陆容恨铁不成钢地拧了下灾厄的触手,然后没再凶巴巴地盯着林长松看,而是移开视线,作出一副慵懒且漫不经心的姿态来:“临别前要是还有什么话想说就趁早说吧,毕竟再不开口,这辈子都没机会了。五、四、三、二……”
尾音并未刻意拉长,维持着平常的干脆。
每往下走一个数,林长松的唇就再抿紧一分,脸上的血色也褪去一分。
林长松并不害怕被陆容关起来惩罚,也不怕被陆容讨厌,甚至还会由衷地为自己赢得了陆容的注意力而感到难以遏制的喜悦和欢欣——
他的神在留意着他。
只要在唇齿间反复咀嚼这一点甘甜,哪怕这点甘甜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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