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生出难以启齿的念头跟渴求,还当着对方的面进行自慰。
虽然陆之岸每次都是面无表情地绑住他的手脚,然后亲自看管他直到一切正常,还宽慰说发一个小时的疯能换来接下来一周的平安不算坏,但是……
真的太丢人了。
某些时刻脸皮厚得出奇,某些时刻又极度好面子的陆容沉默片刻,还是选择了把自个儿蒙进被子里,打算生熬一晚上。
从六岁开始,他的通灵能力就逐渐显现,看得见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只不过陆容胆子很大,所以和缺颗脑袋、掉了几只眼珠的亡魂们相处愉快,甚至还挑了个好日子拜把子称兄道弟。
陆容自顾自玩得开心,长辈们着实吓得不轻。
陆老爷子极为宝贝年纪最小的陆容。
老人家豁出自己积攒了一辈子的脸面,低下头去托了一层又一层的关系,才终于在陆容十六岁生日那年,辗转从某位隐世的大师手中求来这盏灯、足以贴满整间阁楼的黄符和一些特制的红色符篆。
大师还附赠了几句在陆容看来匪夷所思的箴言。
比如,来自地底的纠缠会变本加厉。
比如,务必保证灯油充裕。
……
再比如,一生都得远离女色。
上高一的陆容压根不信这些东西,听了眨眼就忘。
头天刚滴了血与灯建立联系,次日就跑去潇洒自如地亲了口班上的女同学,还约晚上一起看电影。
他没注意到原本满盈着的灯油在瞬间枯竭,像退潮一般消失得悄无声息,而正中央燃着的光也陡然熄灭。
当晚,看电影归来的陆容得到了人生中的一个教训。
他的睡眠质量向来不错,心里没什么挂念的东西,脑袋沾着枕头就能着,也很难被弄醒。
当他熟睡的时候,哪怕被摸了碰了,意识也很难从深层次的睡眠中完全清醒过来,而是会陷入一种迷迷瞪瞪、半梦半醒的混沌。
他会有感觉,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如果别人碰的温柔些,陷进奇特状态中的陆容根本醒不过来,只能闭着眼在梦境里沉沦,不论是被揪着舌头把玩,还是被分开双腿爱抚,都没有办法反抗。
这是他那晚经历的一小部分。
更多的一些屈辱,陆容并不愿意想起。
所以比起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按在床上摸来摸去,他宁可去撩活生生的“人”,用若即若离的肢体接触和轻描淡写的目光撩拨来获取欲望,再转化成灯油保全自己。
反正他是陆家二少爷,他大哥还特别护着他,完全没有兄弟阋墙的迹象,所以这座城市里对他有遐思的可能不少,但真敢下手的……
肯定没有。
陆容在黑暗中憋屈地胡思乱想了会儿,长长的睫毛开始往下垂,眼神也有些涣散迷离。
被褥很柔软,枕头也很蓬松。
很……适合睡觉。
他的精力被那盏灯吸走了许多,比怀孕初期的小姑娘还容易倦怠,动不动就累得不想动弹,连回家都要差使兄长来接,到家后的脱鞋和换衣服往往也都是兄长代劳。
听着不太正常。
但是一个被宠爱得理所当然,一个又习惯了宠着对方,从没什么怨言,所以无论是陆容还是陆之岸,都没有要改变现状的意思。
陆容揉揉酸涩的眼睛,然后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脸颊贴着枕头睡了过去。
只是他没发现,在伸完懒腰后因为姿势发生了改变,他右脚纤细雪白的那寸脚踝……从被子底下露了出来。
那块区域没有受到足够的保护。
而只要存在弱点,被黑暗中的来客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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