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片刻后,房间内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只有兰游春一个人面色僵硬,十分难看。宋会昆对宋悯庭简直无语至极,正要挥手让张森带人下去,他看见了兰游春的脸。于是他改了主意,打算先让宋悯庭玩玩。
乌泱泱一群人退出宋悯庭的卧室,只留下宋悯庭跟兰游春两个人,以及张森贴心送来的满地惩罚工具。
宋悯庭站不住了,就近坐到宋会昆刚刚坐的椅子上,架起二郎腿往后瘫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又看向尝试开门无果,站在门边宛如青松一般挺直的人,说:“明早才能让你走,老实待着。我现在很生你说我不跟交朋友这句话的气,你不许跟我讲话。”
等他缓过劲来,兰游春还站在那,十分听话地一句话也没跟他说。好了。原谅他了。宋悯庭想。
他站起来,拿起拐杖拄着,还不忘手插兜耍帅,慢慢走向兰游春说:“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可以感谢我了。”
兰游春淡淡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宋悯庭这次真被兰游春的冷漠伤到了,他叮叮哐哐踢开地上的惩罚工具,艰难回到床上躺下,翻身背对兰游春。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屋内黑漆漆一片。沉默也宛如黑夜一般蔓延,五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宋悯庭猛地坐起来,伸手开了灯,光亮到兰游春那里,他还站在那,不说话,不动,没有表情,即使这样,宋悯庭从房间内悬挂的一幅幅昂贵的画和清新淡雅的瓷器中,难寻兰游春的替代品。
宋悯庭第二次的气也消了,他准备第二次示好。四处环视了一圈,他拿起床头柜上写的道歉的纸张,叠地方方正正,打算用弹弓弹到兰游春面前。
但距离太远,纸张落在了半途。宋悯庭又下床,捡起来走到兰游春面前递过去,兰游春不接,宋悯庭想他大概站麻了,这导致他手也麻,所以他又展开纸张,给兰游春看上面歪斜却整齐的大字:“对不起,我去跟沈爷爷道歉,你别生我气了。”
一张纸隔开他们,薄薄一层,因为等待煎熬,好似隔着千万大山。宋悯庭就这么抬着,等兰游春的回答。
也许只有几秒,也许过了好几分钟,宋悯庭的手开始酸痛,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又冷下去,他想他要第三次生气了,就在他放下纸时,兰游春看着他,说:“好。”
宋悯庭脸上的愁云顿时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他收起纸,开心地说:“你困不困?我卧室有新的洗漱用品,你洗好就睡觉吧。”
“惩罚?”兰游春问。
宋悯庭一听,又用脚赶了赶地上那些残暴的工具说:“我骗他们的,我是真心要跟你交朋友,我当然不会伤害你了。”
兰游春顿了一下,又问:“我可以现在走吗?”
宋悯庭立马拒绝:“不行,你现在出去他们肯定会再为难你,你最好还是跟我待在一起,到明早,我保证,明早天一亮我就让你走。”
兰游春看宋悯庭也看不出来他隐藏的小心思,似信非信地嗯了一声,僵着腿走向洗漱间洗漱。宋悯庭重新换了一套被套,一点点扯平床上的褶皱,又叠了叠被子,等兰游春出来,他拍了拍床说:“你睡这,我去睡沙发。”
兰游春径直走向沙发躺下,无论宋悯庭再说什么,他又开启了屏蔽模式。宋悯庭只好作罢,回到床上老实躺下,看着沙发上的人,他脑中一遍又一遍响起他的回答,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原来兰游春这么好哄,真好。
正沉浸在快乐中,他听到兰游春说:“关灯睡觉。”
宋悯庭哦了一声,伸手关掉。半个小时后,他又打开灯欣赏沙发上的人的睡颜,隔得也挺远,但宋悯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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