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他明明和他没说过几句话,连直接交集都不算有。
药物作用还没散尽,他蜷缩在被子里,昏昏沉沉拨弄手腕上的禁制。
他没办法离开这里,过去半个月里他尝试过所有一切能用过的方法,属于alpha自身的强悍力量被这东西禁锢,信息素被药物抑制,无法释放,且,这里就是一个无法突破的牢笼,连窗也没有。
他必须找到机会,想办法出去。
出去以后……
他紧咬后牙,俊脸一片狰狞。出去以后,他弄死宋西峂!
然而,那镣铐没有丝毫松动,他渐渐感觉到了饿。
这里只有宋西峂给他的一日三餐,刚来的那些天他滴水不进,宋西峂并不理会,只按时给他送,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时,他开始主动进食,积蓄体力。
但是今天……他们在上面做了一整天,晚上的唯一一顿饭被他踢翻了。
不知过了多久,墙上的蜡烛已经燃尽。他的胃开始阵阵抽痛,泛起酸水,灼得他泛起了呕吐感,冷汗渐渐浸透床单,他脸色惨白,蜷缩起高大挺拔的身体,孤寂的耳边只有铁链冰冷的响动。
“宋西峂……”
他嘴唇微微阖动,抬高声音吼道:“你给我过来!”
地下室里冰冷的水泥墙回荡着他的声音,没有丝毫回应。
他伸出一只手,勉力抓向墙上的简易对讲,放在掌心抓着。
“宋西峂。”他尾音发颤。
对讲对面,一道清浅的呼吸声传来,没有声音回应。
温一宵意识模糊,嘴唇阖动,喃喃道:“宋西峂,我胃疼……”
对讲声音断了。
他无暇去顾及,他的胃病是从小就有,疼起来时几乎要命,漆黑的地下室里,他扶着床边,阵阵干呕,仿佛要把胃给呕出来。
几分钟后,地下室门开了。
一道灯光照进来,接着,是再熟悉不过的宋西峂的脚步声。
他顺着台阶走了下来。
温一宵视线模糊地扫他一眼,低下头,又是停不下的干呕,痛苦到无法呼吸。
宋西峂走到床边,将温水和药放下,然后伸手,轻轻搂住alpha的身体。
他的身上很香,有股香橙的清新气味儿,让地下室污浊的空气短暂净化。
可温一宵极度厌恶他,想要推开他,却没有力气。
“温一宵,”宋西峂声音很乖很温柔,环着他的窄腰,轻轻拍他的背,安抚道:“吃了药就好了。”
温一宵脸色铁青,嘴唇泛白,嘶声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宋西峂没回答他,把他扶到床上,然后拿起温水和药片,递到他唇边。
温一宵不至于觉得宋西峂会毒死他,他自嘲地想着,至少他浑身上下还有一个地方对宋西峂是有价值的。
他就着水吞下了药片,躺在枕头上,用手臂遮着眼,不愿意看他一眼。
宋西峂没离开,脱掉拖鞋。弹簧床吱嘎一声,他上床,躺在了他身边。
宋西峂身体温度很高,在北境冰雪覆盖的地域里,像一个火炉。
他将脸靠在温一宵肩头,一只手摸上了alpha胃的位置,轻轻揉着。
力道刚刚好,仿佛融化了里边的寒冰,温一宵渐渐从剧烈疼痛中缓和了些。
床边的台灯光线暧昧不清,温一宵紧闭着眼睛,慢慢感觉宋西峂的手在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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