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
月问星知晓她说的是奚昭不在这儿,却不愿搭理她。
“出去。”施白树又冷冷挤出两字,手已握住了腰后双刀。
“为何要出去?”月问星颇不耐烦地蹙起眉,斜睨着她,“倒是你,你不是奚昭的侍卫吗?她在外面养伤,你为何不跟着去?”
养伤?
施白树稍怔。
同府里其他人一样,她大概知晓那天明泊院发生了何事。
但她不信奚昭会死。
那事发生的前两天,奚昭问过她愿不愿意跟着她离开月府。
她当时答应了,奚昭就说过两天再与她详谈。
只不过到现在她都还没等到“详谈”。
她思忖片刻,冷声道:“等信。”
月问星此时才抬起头来看她:“等什么信?”
“奚昭。”施白树吝啬道,“信来,便走。”
月问星眼眸稍睁,倏然起身。
“你会,去找她?”
“嗯。”
“何时?”
“不知。”
月问星上前几步,急问:“那若是收到信了,我能不能,也去?”
施白树蹙眉:“你走不了。”
“走得了!”月问星面露慌色,语无伦次,“我会,想办法。你收到信了,便告诉我。她受伤了,受伤了,要去看她。不想在这儿,不知还要等多久。”
施白树瞧见她眼中的癫色,眉头拧得更紧。
她自不能带着月问星离开,但见她神情不大正常,只能暂且应道:“好。”
月问星这才舒展开眉,又恢复了方才怅然若失的幽怨神色。
“好,好……”她转过身,如一截干枯的断木,倚坐在了椅边。一手抚弄着椅上的裙袍,轻哼起什么不成调的曲子。
施白树漠然望她一眼,出了门。
-
小雨刚下起来的时候,绯潜就把门窗敞开了,任由寒风秋雨刮进。
屋里的热气被卷得干净,可他还是热得厉害。
他在房里来回打着转儿,时不时就停下,透过门窗望向奚昭的屋子。
不过仅一眼便又收回。
不知为何,他莫名觉得今日不该去打扰她。
又走了两转,他突然顿住,垂下眼眸。
随他视线下移,那从未有过的异样突然闯进眼帘。
瞥见的瞬间,他眼中忽划过茫然和慌意。
也是这时,嗅觉变得更加敏锐。
在这秋雨潇潇的夜里,他竟嗅见了奚昭的气息。
他僵硬地抬了头,在桌前椅上看见了一件破损的外袍——
是奚昭的。
他今天陪着她修习驭灵术,驭使的灵刃太过锋利,将那外袍割破了好几处。
她便随手一丢,说改日再毁了去。
原本若有若无的淡息变得越发明显,如小钩般抛过来,勾去了他的全部意识,就连满心燥热也稍有缓解。
绯潜怔盯着,哽了哽喉咙。
良久,他往前迈了步。
却又因想起太崖的话而停住。
他该这般对待契主么?
好似不正常。
可是……
可是……
不知名的渴意越烧越旺,最后到底叫混乱的欲念占了上风。
是他不正常。
他抓起那外袍,抱在怀里拿脸蹭了蹭。欲壑得到些许满足的同时,他又暗自唾弃自己。
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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