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昭:“比如?”
太崖一手撑着床铺,没甚力气地支起身子。
“昭昭……看着我。”
他低声说着,微张开嘴。
一条蛇信子从中垂落,殷红如血,被飘摇烛火蒙上浅浅的影。
他倾过身,附在她耳畔,近乎耳语道:“要帮你么?”
短短四个字,咬着微弱的笑意。又因变成蛇信子,声音含糊不清,恰如引诱人的狐精那般。
奚昭隐觉耳尖发痒,问他:“帮我什么?”
末字落下,蛇信子轻抚过颈侧。
“舔。”他吝啬送出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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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奚昭一直没大注意太崖的那条蛇信子。
隐约记得是细长一条,尖上分着岔。
现下她却切实感受到了。
那蛇信子的分岔因为过深,像是被劈成了两条舌头。分岔得蛇信尖摩挲时,便能前后不一地擦过两侧,令两壁都泛起一线灼热的痒。偶尔亦会像蜜蜂的翅膀,急速震颤着。
不似猫犬的舌头,蛇信子要顺滑许多,也更为扁平,似乎何处都钻得进。
奚昭仰着颈子,双目半睁。
这太怪了。
她横臂压在脸上,借此忍着声儿。
第103章
但正因蛇信子分外细长, 恰似一截被劈开的薄薄竹片,存在感并不算太强。
所引起的痒意也是若有若无,像是落在湖面上的一片羽毛。被风吹着, 偶尔落在水面, 泛一阵涟漪, 却又不能搅起更大的波澜。
溺在这不上不下的快意中, 奚昭的意识也越发昏沉。
恰在这时, 她恍惚听见了脚步声。
有两道。
一阵重些,步子迈得大而快。
另一人则轻缓许多, 若不细听, 难以察觉。
她猜到应是月郤和月问星。
便压着稍促的呼吸, 赶在外面人推门而入的前一瞬开口道:“月郤, 别——嗯……别进来。”
嗓子有些抖, 不过隔了道门, 被压得模糊不清。
月郤的手搭在门上, 还没推开, 便顿住。
“怎么了?”他问。
那蛇信子忽然收了回去。
奚昭得以缓过神,正要应他,便觉似有尖利的蛇牙贴上。轻轻咬吻吮舐着, 不疼,却使那酥痒翻倍涌上。
她一下噤了声, 想好的应答全都淹在了海潮般涌来的混沌里。
正逢深秋,她却像是置身炎炎夏日。
灼热的太阳烘烤着, 令人透不过气的热浪阵阵扑来, 她的呼吸越发窒闷。
但又有区别。
较之盛夏时节的煎熬, 眼下要好受许多,四肢百骸皆有快意游走。
没得到回应, 月郤在外唤道:“绥绥?”
奚昭被这一声捞回些许意识,模糊记起他方才的问询。
——怎么了?
该说话的。
找出个合理的解释,再让他离开。
但碎乱的字词一块儿冗在脑中,却捋不出一句成形的话。
许是察觉到异样,没过多久,太崖忽直起身。
那条蛇信子垂落而下,如一条殷红的绸布。
不过比那灵活得多,在半空扭曲颤动了两番。
烛火跳跃,隐能瞧见些许银线淌过蛇信子,坠在信尖儿上。但还没来得及滴落,便被他一卷,咽下。
嘴再微张时,蛇信子已变回了舌头。
他一手托在她的后颈,落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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