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崖挑眉:“不出去了?”
蔺岐已转过身,闻言顿步,仅见冷霜似的侧脸。
“嗯。”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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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昭没过多久就收到了蔺岐的回信,说是要处理些古籍,没法赴约。
另附了些符箓草药。
起先她没当回事,纸条子随意一折就扔在了桌上。
这之后她又寄过两份信,但都被他以有事为由推拒,又说最近心绪不平,等过段时日再来找她。
两三回下来,虽然他还是时常送她些符箓丹药,但奚昭也意识到他在有意回避她。
这日,她正在读驭灵的书,秋木急匆匆从外跑进,手里拎着个白玉壶。
“姑娘!”他脸上尽是笑,“您要的东西我拿来了,要放哪儿啊?”
“给我吧。”奚昭合了书,起身接过东西,“有人问起过这事吗?”
秋木摇头:“姑娘放心,是和其他东西一起购置的。采买的伙计我也相熟,何话都没说。”
“辛苦你跑这一趟。”奚昭给了他一些灵石。
等他走后,她拎着白玉壶回了卧房,好一会儿才出来,直奔宁远小筑。
到宁远小筑后,她本想直接去练功房,却先见着了太崖。
他和往常一样躺在藤椅上打瞌睡。但她刚进院子,他便睁了眼。
“奚姑娘,”他懒散起了身,笑看着她,“是来找我那徒弟么?”
奚昭来回扫了眼院子,含糊答道:“算是——小道长不在吗?”
“奚姑娘下次若要找他,不妨提前送信。这会儿他正在检查禁制,估计傍晚才回来。”
傍晚。
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两个时辰。
奚昭垂了眼帘,顺势坐在了凉亭下的石桌旁。
“记得道君之前说过,若是有事想请道君帮忙,金银皆可——不知这事还作不作数?”
太崖在她对面坐下,斟茶。
他并未急着追问要帮什么忙,而是问:“上次奚姑娘说想学驯蛇的法术,学得如何了?”
“还行。”奚昭道,“依着道君的法子,南北西三处的蛇窝都找着了,也奉了酒。就是东边怎么都没找见。”
也不管她是真做了还是在胡扯,太崖只问:“上次那条不行?”
“那条早跑了,况且找的是蛇窝,又并非是蛇。”奚昭说着,把那带来的白玉壶放在桌上,“少这一处,酒也没处用了——不如道君喝?”
话落,她拔开玉壶上的塞子。
顿有清冽酒香溢出。
太崖扫过一眼,道:“寒潭香?”
“自是了,且是上好的寒潭香。”奚昭往他面前的杯盏里斟了些,又给自个儿倒了杯。
见他不动,她问:“道君不喝?”
太崖眉眼含笑,手却仍拢在袖里。
“不知奚姑娘此为何意,这酒得洒在蛇窝跟前,我喝了也无用。”
“怎么没用,道君不是喜欢喝这酒吗?”奚昭拿起杯子抿了口,“与其浪费在土里,不若找个喜欢喝的,也不算白酿一壶酒。”
太崖:“这酒中有见远和月郤的灵力气息。”
“从他们那儿讨来的酒,难免沾了些。道君不也知道,我平日里没法出府。”
太崖想到什么:“送酒是有事相求?”
奚昭应是:“本来还不好意思开口,不想道君一猜就中。”
太崖抬手,指腹压在杯盏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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