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昭脸都憋红了,看上去气得不轻,总有一天一定要教训一下这小子,他深呼出一口气。
“最后一个,徐小姐,你是9:40进去的,当时维拉德公爵应该已经死亡了。”
徐雨桐眼尾还有些泛红的,看上去柔弱无害:“是的,我一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我太害怕了,同时又心想着这是一个机会。”
“于是我扯下桌上的便签写下了Ungrateful person(负心之人),然后把匕首插在了他的胸膛上,这也算是对我过去的一段遗憾的结束。”
纪昭给所有人的名字背后都画了一个红叉,拍案站起了身:“所以所有人都排除了嫌疑,那么凶手果然就是周黎!”
“不对。”
从角落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
“你说什么?”纪昭循声望去,发现是叼着棒棒糖的郁夏。
他肩上披着外套,将口中的糖都咬碎。
“我说你说得不对。”
纪昭被他三番五次的挑衅,简直要挂不住脸:“岂有此理,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有哪里不对?”
“她的证词不对。”郁夏将白色的棍棒指向了一旁的徐雨桐,然后将它丢进了她身后的垃圾桶里,形成完美的抛物线。
徐雨桐无害脸上的笑容完美无缺,只是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郁夏将腿搭在桌上,双手交叠着,抬起了那双猩红的眼眸,宛如血色的恶魔一般:“你说你进去的时候他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床上,那就说明你当时已经试探了他的呼吸,确认了他的死亡对吧?”
徐雨桐已经预料到他接下来又说什么了,面色微变。
他步步紧逼,向来天真懵懂的不谙世事的那个漂亮少年此刻周身的气势却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么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将匕首刺入他的胸膛?想要逃脱嫌疑的最好方法,就是将自己完美的置身事外。”
她微垂下纤长的眼睫:“或许真的如你所说,但我当时太慌乱了,没有注意到他是否真的已经了无了生息。”
徐雨桐此刻比谁都更清楚,她说这话的同时也代表着她的嫌疑正直线上升,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郁夏倏忽间扬起了唇角,宛如有将猎物逼进死胡同的恶趣味:“那这就更不对了,你说你是9:40分进去的,那这个时候的维拉德公爵,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徐雨桐猛然间瞳孔紧缩着,就在刚才,她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郁夏扼住了她的咽喉,犹如附骨之疽那般附着在她的耳畔,那夹带的寒气冰冷的让她全身发寒:“你撒谎了啊,徐小姐。”
只有凶手才会隐瞒自己真正的行动时间,再加上古堡里并没有摄像头,她确实是在毒发之前进去的,彼时维拉德公爵还正活着。
当她对视上郁夏那淡漠无比波澜不惊的眼神时,她就知道,她已经完了。
一步错,满盘皆输。
“我啊,我一开始没想要杀了他的,是他三番五次的来招惹我。”
徐雨桐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是在她掩面哭泣的纯白手帕下,隐藏不住的是她那愉悦犯的美貌面庞。
“我本以为安娜那个贱人死了,怎么的也该轮到我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