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屏放慢脚步,去观察周围残破的壁画,上面画着些跪地的男人女人、婴儿、除此之外便是大片的血,不知道是被污染了,还是壁画原本的一部分。
李怀屏下意识想掏出手机拍照,想到手机已经在掉下来的过程中不小心丢了。
看到祝弃霜也沉默不语地端详着四周的壁画,李怀屏为他解释道:“这一部分画的应该就是信众参拜了,不过还看不出他们拜的是谁。”
李怀屏有意缓解隧道里寂静恐怖的气氛。
里头本来就安静得连针尖掉地上都听得见,如果没有人出声,实在让人心慌,他又问三十三:“你看出什么了吗?”
三十三无语:“我是学雕塑的,又不画壁画,你问我怎么看。”
“……我觉得这画画得太丑了。”三十三总结。
“作画之人应当没什么绘画功底,只是在单纯地用图记事罢了。”
李怀屏没有否认这一点,说道:“还有一点,从进来那段来比对我们现在看见的这段,画法风格迥异,这些壁画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说明这里曾被多人反复进入。”
祝弃霜突然出声道:“作画之人还在这里。”
“什么?!”
李怀屏一悚,朝祝弃霜那边看去,发现祝弃霜已经往前走了一小段,一手摸上了他面前的墙壁。
祝弃霜面前的墙壁上的画色彩鲜艳,没有一丝脱落裂痕,上至被白布垂绕的壁顶、下至脚底。
画面的下方是海浪,顶上悬着一轮明月,而中间被一大片血迹模糊,只能依稀看到血后的人形。
祝弃霜看到面前的画,瞳孔紧缩。
……这墙壁上的画,和他在酒店大堂看到的那幅镶着电子屏幕的画,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两幅画的中心都被东西遮挡了!
这幅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节目!那个世界!和现实到底有什么关系?
祝弃霜触及墙壁。
一阵黏腻的质感从石壁上传来,他抬手,发现指尖上沾上了一抹红色。
“墙上的颜料没干。”祝弃霜怔道。
三十三跑过来站到他身边:“丙烯干得很快,就算地底下潮湿,最多一两天也干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李怀屏听得头皮发麻,立即一手捏诀,警惕地望向四周。
一阵阴冷的寒风穿过隧道,从骨头缝里都窜出冷意,紧接着浸透了四肢。
“不对,不对。”三十三盯着那副硕大的壁画,眼里是和祝弃霜如出一辙的震惊,他盯着那副被血色污染的画像,突然说道:“这不是红色颜料没干,这是血!!!”
三双眼睛齐齐盯着那副画,上面的血迹犹如流动的水,渐渐往下滴淌,宛如活物。
但他们都知道,无论是血还是颜料,都不会在半干的情况下继续往下流。
三十三一时窒息,拉着祝弃霜往后退:“快走。”
咔嗒。
头顶上又窸窸窣窣地响起了爬行的声音,但这次的声音更大、更急促,仿佛催命的鼓点,冲撞着狭小的甬道。
画像上的血迹渐渐流淌到他们脚下,逐渐蔓开,越来越多。
李怀屏和三十三对视一眼,同时拉住祝弃霜两边手腕,向前跑去。
隧道前方就已经到头了,下面又是一段阶梯,和他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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