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可比世家贵族里的贵女们好相处多了。
两位侍女见太子过来,脸上都挂着惊喜羞怯的笑容,尽管太子的目光都落在了池中人身上。
萧淮摆摆手,示意她们都出去。
“继续继续,怎么不动了?”姜挽肩头露出水面,双臂伏在池边的羊毛毯上,两名侍女原本都在用水瓢往肩头上撒温水,现在突然停下来了,她就嘟囔了一句,想要她们继续。
她趴在池边,双眸是闭着的,殿中水声很大,地上铺着毯子,所以她并没有听见两位侍女离去的脚步声,依旧闭着眼睛享受。
没一会,又有人拿起水瓢在她肩头上浇水,姜挽舒舒服服地趴着,双唇微微弯起,乖顺地像个被顺毛的狸奴。
盈润白皙的肩膀袒露,玲珑有致的曲线在水面下若隐若现,她就算不睁眼不说话,就已经让殿中染上了旖旎暧昧的气氛,挑衅着男人的本能。
绣着金线的宽大衣袖从姜挽手臂上划过,质地稍硬的金线明显不是婢女能用的,宽大的衣摆也不是侍女衣裙的样式,姜挽睫毛颤了颤,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她闭着眼睛转头,将脸朝着池水的方向,背对着给她浇水的人,缓慢掀开眼帘。
萧淮一直看着她,自然没错过她身上细微的反应,不一会,她转头背对自己,他就看不见她的脸了。
“不看看伺候你的人是谁么。”
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姜挽嘴边挂起一抹淡淡笑意,故意不回答他,扶着池边下潜,让池水摸过了肩膀,只露出脖子上面的部分。
她仰头望着萧淮,眼里尽是潋滟水光,双颊微红,水雾蒸腾后的皮肤水嫩透红,活色生香。
“妾身哪敢让殿下伺候,方才有两位侍女在呢,都被殿下撵出去了,分明是殿下故意戏弄我。”姜挽抿唇笑着,双眸直勾勾地看着他,那是无比直白的邀请和引|诱。
萧淮双眸晦暗不明,单膝蹲在池边,凝着她许久,他喉结滑动呼吸深重,多年教养刻在骨子里,让他无法直面自己的卑劣犹如野兽般低俗原始的欲|望,就算面如此诱惑也没有失态,极为克制地侧开目光,不与姜挽对视,
“莫要放肆,孤不想伤了你。”
他还记得五年前那夜的场景,那是他此生第一次没有克制住自己,当时的自己太年少,心智不坚,没有克制住自己,不小心伤了姜挽。
萧淮清晰记得姜挽惨败没有血色的面庞,还有中途因为疼痛而后悔的推拒,后面她始终咬唇忍耐,似乎是痛苦极了,不肯张口与他说话。
与其说姜挽存心引诱,妄图上位,不如说他心智不坚,没能把控住自己,放任沉沦,最让人不想面对的,不是沉沦的后果,是她中途的反悔和抗拒。
即便她如何说爱慕,萧淮还是从她片刻流露出的眼神中看见了抗拒和讨厌,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要主动引诱呢?是因为他的身份吗,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摆脱贱籍……那夜之后,萧淮清晨早早起身,给姜挽留下一个奉仪的名分就走了,他出了京都,一走就是两个月。
这么多年不见,萧淮现在看她,从她的眼睛里再也看不见抗拒了,只有满腔爱意,他想,当初是他武断了,床笫之欢对她来说太过疼痛,所以才会抗拒,不是因为不爱他。
“儿女情长至深,男欢女爱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殿下怎会伤了我呢。”姜挽不知道萧淮是想到了什么,一看他又离开的趋势,立马顾不得什么,猛地从水里站起来,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不行,殿下今日要是走了,妾身明日就去和皇后娘娘告状,说殿下不能人道了!”蛮横地说完,姜挽又换了一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表情,“妾身期盼好久了,难道殿下不想吗?还是说殿下真的……真的伤到了那里,不能人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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