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他拿着手机往旁边走了两步,接起电话。
就在他接电话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蓦地一跳。
詹鱼的心脏也跟着狠狠地跳了下,耳边止不住地嗡鸣。
护士推开门,医生最先从里面走出来。
“家属在哪里?”
詹鱼顿了下,哑着声音说:“我是。”
医生看看他,又看看他身边的詹云岩,点了点头说:
“伤者没有生命危险,主要创伤在腿部,撞击导致的骨裂,身上多处划伤,不过幸好穿得厚,没有造成太深的伤口,中度脑震荡,可能有淤血存在,需要在ICU观察两天。”
詹鱼握紧的手一松,肺部因为氧气稀缺而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
他稳了稳神,弯腰对着医生鞠了一躬:“谢谢。”
医生笑笑:“别担心,问题不大,好好养着,别留下后遗症了。”
等人走了,詹鱼将将迈出一步,差点原地跪下,这才发现自己腿软得厉害。
许是常年锻炼的缘故,傅云青清醒的时间比医生预估的早很多。
那个时候詹鱼就站在病房外,隔着厚重的玻璃看他。
男生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因为失血的缘故,脸色惨白,嘴唇翘起一层干皮。
“他妈的,不是说输血了吗?怎么脸色还这么差,”詹鱼低骂了一句,“死了三天都没这么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这熟悉的骂声,病床上的人睫毛很轻微的颤了两下。
揣在兜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詹鱼拿出来看了眼,距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久等不到他们回来,又联系不上人,陈博洋就给任管家打了电话,然后知道了情况。
昨天晚上,几个人来了一趟医院。
和詹鱼一样,只能在观察室里隔着玻璃远远地看望伤患。
[博学多才我洋哥:傅学霸醒了吗?有没有想吃的,给你们带]
詹鱼回了个没有,又把手机塞回了兜里。
一抬头,正好对上傅云青的眼睛。
他微微偏头,许是不舒服,眉头蹙着,但看到詹鱼看向自己,他又松开了眉心。
詹鱼眨眨眼,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他已经一整天没合过眼了,第一次看到傅云青清醒,他激动得立刻去找医生。
医生看过后,很遗憾地告诉他,病人没有清醒的痕迹,建议他休息休息。
后面詹鱼又经历了两次同样的事情,医生都被他的一惊一乍搞麻木了,所以这次他怀疑还是幻觉。
病床上的人眼睛半耷着,两个人隔着厚重的玻璃对视,半晌,就在詹鱼确信是自己幻觉的时候,那人突然扯了下嘴角。
很艰难地对着他笑了一下。
就像平时听到他说冷笑话时,明明不好笑,但还是会配合地露出个笑容,单薄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稀罕地稍不留神就会错失。
詹鱼愣了下,又眨了眨眼,病床上的人眼睛又阖上了,脸上的倦色不掩,只嘴角那点弧度还在。
“操,医生!”詹鱼嚷了一声,完全忘了观察室里有呼叫器的事情,直愣愣地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跑,“这次人真醒了,我发誓,不是幻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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