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高瘦的身形,头发在黑暗里镀了一层暖色的光。
傅云青神色平静:“一不小心看到的。”
“好学生撒谎一点都不专业啊。”詹鱼嗤笑了声,翻身不想跟他说话了。
钥匙他藏在很隐蔽的地方,根本不可能不小心看到。
身后响起脚步声,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温热的大手盖在詹鱼的额头上,“你发烧了。”
很肯定的语气,因为他额头的温度已经烫到不需要用仪器就能确定的程度。
傅云青蹙眉,又用手背贴了下男生的脸。
詹鱼懒得动,任由他折腾,闭着眼呼吸有些急促,他自己也能感觉到气息的灼烫。
“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
詹鱼裹紧了被子,非常的不配合,“我讨厌医院。”
傅云青站直身体,看着床上把自己裹成蛹的人,低垂的眼睫微微颤了下。
根据他的预估,詹鱼至少烧到三十九度,这个温度不去医院,能把人烧成傻子。
“那我叫家庭医生。”
詹鱼又把被子往上扯了点,“余医生休假了。”
傅云青抿着唇,半晌,他弯腰把人带被子的打横抱起来,把多余的被子绕在人身上。
詹鱼猝不及防,下意识要挣扎,但手脚被被子裹得太紧,根本动弹不得。
“操!”他低骂一句,声音哑得更厉害了,“你把我放下来!”
“我送你去医院。”傅云青垂眸,把人抱进怀里,男生灼I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喉头滚了滚,那片皮肤已然红透。
“你踏马的,”詹鱼用力想把手从被子里拔出来,但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谁教你这么抱男人的!”
他骂骂咧咧,扭着身体试图挣脱,但傅云青手出乎意料的稳,任他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我不要面子的是吗?”詹鱼涨红了脸。
他一个大男人,被这么打横抱着出去,还要不要脸了。
傅云青挪了下手的位置,捏着他的后颈把头按在自己的颈窝,“挡住脸就没人知道了。”
“这是挡住脸就能解决的吗?”詹鱼又用力扭了下,脑袋嗡地一声,疼得他差点要骂人。
“没事,就我知道。”傅云青淡淡地说。
詹鱼只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像案板上的咸鱼,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傅云青垂眼,因为高烧,男生的脸很红,挣扎过程中睡衣的领口歪了,露出大片潮I红的皮肤。
他收回视线,声音有些发紧,“如果你能自己下地。”
詹鱼差点气笑了。
他手脚被裹成这样,别说自己下地了,唯一能动的大概就是脖子和脑袋了。
“你放不放,不放我咬你了啊!”他龇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傅云青脚步顿了下,又继续下楼,声音莫名染上了些喑哑,“别咬--”
话没说完,就感觉到锁骨的地方被尖锐的犬牙咬住,他蓦地收紧了手。
“放开我听到没?”詹鱼咬着人,说话有些含糊,“不然我就下死手了,我说真的!”
男生说话时,舌I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柔软潮湿的触感顿时激红了一片皮肤。
喉结滚了滚,傅云青的呼吸有些混乱,手臂上鼓起几根青筋,他闭了闭眼,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点,大步流星地往大门走。
候在一楼的管家看到他,视线在他怀里的蛹上停了下,细细辨认后,不确定地问:“大少爷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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