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没再说话,只是丝丝了两声,表明自己没有被排挤出话题圈。
“你们俩,闹矛盾了?”将碗筷收好的白露还围着围裙,手里端着个托盘,见谷雨跟白术一个背对人,另一个盯着看,中间还隔了好大一块,有些疑惑。
“没有。”白术率先回答。
白露皱起眉头,想了想没有追究,于是走上前来把托盘放到了地上。
托盘上有两个小碗,白露拿起来双手张开一人递过去一碗,“这是我在稻妻的朋友教给我的茶泡饭,用剩下的米饭和茶水做的,还放了点虾米海苔,没放调料,味道不重,拿来当夜宵吧,今晚我看你们都没怎么吃主食。”
“……谢谢。”白术愣了一下,接了过来,看着碗中清澈茶汤下莹莹的米粒,一时间心情复杂。
“怎么了?怎么不吃?”早就拌了拌舀起一勺要往嘴里送的谷雨见状放了回去,“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吃不了海鲜吗?”
“是我疏忽了,竟然忘了这一茬!”白露听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有些懊恼,“那白先生你就先别吃了,我去看看给你下碗面吧。”
说着,白露就伸手准备把碗拿回来,却不料被躲了开来。
“不用,这点我还是能吃的,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弱吗?”白术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算,主要是你第一印象给我的实在太弱了,我这刚刚才想起来,不免有些代入了。”谷雨无所谓地说着,浸了茶水清涩与虾米鲜香的米饭送入口中。
白术也不去纠结,表情变得有些怪异,“才想起来?是我们初见之时吗?那你还记得你嫁人了吗?”
“什么?!”白露双眼瞬间瞪大,“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谷雨僵住了,闻言没好气地呛声,“你能知道才怪,当时都快没气了。”
“不说这个了,”见白露有要追问到底的意思,谷雨一口闷掉茶泡饭,把碗放回托盘上,打着呵欠摆了摆手,说道:“困了,回去睡了。”
“他刚刚是不是没反驳自己嫁人?”白露指着谷雨的背影,心情复杂地问道。
“是呢呵呵。”白术挑了几粒虾米喂给长生,自己慢条斯理地吃着,跟谷雨形成极大的反差。
白露:“……”哇。
可能是这两天各种各样的记忆如地脉岩浆翻涌一般,一股接一股地往外冒,互相交叠掺杂着让谷雨理不清看不透,精神也提不上来,时时犯困。
回到自己的房间,谷雨躺在床上举起了右手,柔顺的流苏低垂着,窗缝里挤进来的微风让其微微飘起几缕丝线。慢慢地,谷雨闭上眼将流苏放在了自己的眼皮上,温润柔和地气息渐渐透过皮肤,渗入到谷雨体内,熬夜带来的眼部酸痛得到了缓解。
“果然……”谷雨轻声呢喃着,真是难为魈以夜叉之身凝缩出这等治愈之力了。
记忆恢复变快,不是错觉呢。
侧身蜷缩起来,蹭蹭手腕上的流苏珠串,谷雨觉得自己有些想魈了。
这一夜,他睡得极为放松,难得没有做梦。
天光大亮时,昨晚聚会的朋友们皆回家或上班了。
谷雨一推开窗户,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白露,他带眼镜,手上缝制着什么东西,头也没回地说道:“醒了就去洗漱,饭在厨房。”
“好。”谷雨撑着脸,笑道。
路过院子中央的槐树,谷雨突然顿住,恍然道:“啊,忘记跟你讲了,那个合同的事情……”
谷雨还没说完,白露就开口了,“我知道,你买的我嘛,其实你解不解释都可以的。”
听完,谷雨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从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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