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多喝两口酒,就得被人追着念叨,现在没人管了,他反而觉着没多大意思了。
葫芦里装还是那个桃花酿,酒还是那个酒,可就是哪里缺了点什么,不大对味儿。
江少栩撂下酒葫芦,自己甩开拳脚,在院子里耍了套拳。耍完又不知要做啥了,一回头,和树坑里趴着乘凉的大王对着瞅上了眼。
大王是条大黄狗,还是凡安第一年下山时捡回来的,如今岁数大了,也不爱动,走不了两步就要趴窝歇一歇。
江少栩蹲过去,在大王脑袋上呼噜了两把,到底是闲得发慌了,就下山溜达去了。
他去福云镇的小酒馆里坐了坐。
这么些年了,酒馆儿就没变过样儿,小生意一直不愠不火的,每回过来,老板娘都坐在柜台后头闲闲地嗑瓜子儿。
“现在可没什么好活儿给你。”老板娘吐了两口瓜子皮儿,“过两天再来吧,现在谁还顾得上悬赏啊,前阵子大事儿多,都等着尘埃落定看形势呢。”
江少栩一个来月没下山,心想江湖上能出多大的事儿,自己抓了茶杯倒壶茶,随口问道:“出什么事儿?”
“啧,不点酒喝,我这儿茶水可是要钱的啊,记你账上。”老板娘嫌弃了江少栩一句,然后左顾右盼,看周边儿没人,又探着身子往前凑了凑,“茶水收费,小道儿消息就算你免费吧,你不知道吧,之前一直悬赏苏魔头的那个金主,前阵子亮身份了,说是药谷的杜大当家。”老板娘怪神秘的,声音又小了些,“听说,药谷最近闹了些风云,有消息传出来,说是……”
江少栩听到前半截儿的时候就皱起眉了,后半截嫌老板娘说话磨叽,茶杯一撩,动静便大了些:“是什么啊?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欸欸欸,搁这儿摔打谁呢?杯子磕破了你给老娘赔吗?”老板娘那调门猛一下就起来了,周围的酒客直往俩人这儿看。老板娘一个大白眼翻过来:“你急什么。”
“不是,谁急了?!”江少栩眉头皱得死紧,吭吭哧哧半天,又憋着火坐了回去,“你话别说一半,讲就讲全乎了啊。”
“谁让你打岔。”老板娘又一个白眼翻过去,“说是药谷要易主,这三个月忙着上上下下做清点呢,估计一时半会儿——”
江少栩怔了一怔,直不楞登地道:“不可能。”
老板娘也一愣:“啊?”
“药谷不可能易主。”江少栩腾地一下站起来,心说就杜如喜那个老狐狸,心眼儿多得乎乎直往外冒,在那儿精明算计了半辈子,就为了把药谷牢牢攥在手心儿里。就他这种人,药谷怎么可能说易主就易主。江少栩瞪着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不可能。”
江少栩出了酒馆儿,一脑袋瓜子乱糟糟的,抬脚就回了山。
一进屋,他就蹲在柜子旁边开始一通儿扒拉。
柜子翻了个底儿朝天,总算是在最下面找到了小铜镜。
铜镜就是当初传影儿用的那一扇,那会儿杜如喜时不时就拿这玩意儿偷偷瞅瞅他,他嫌烦,回来就把镜子压箱底儿了。
这时候翻出来,他捧着镜子一挥手,镜面慢慢亮起来,对面模模糊糊出现了一道人影儿。
江少栩悬了一路的心刚要落下去,那人影晃了晃,一道声音冲破镜面:“少栩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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