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栩一股脑说完话,这才想起来自己手劲儿大,赶紧松了手,抓了抓脑袋:“走吧,趁着天没黑,赶紧找一找出去的路。”说完想去牵杜如喜的手,手伸到一半他又觉出不合适来,半道儿又缩回去,蹭了蹭自己鼻尖儿,然后转身扒拉着挡路的树枝,闷不吭声地开路去了。
俩人顺着水流的方向往源头走,走了大半日,慢慢走出了原来那片低洼地,脚下的土地没那么潮湿了,周围的景致也起了些变化,林木密了很多。
“这方向,应该没错。”江少栩抹了把潮汗,抬头看看四周,“就是不知道其他人都在哪里,是不是都平安逃了出来。”
他说完话,杜如喜半晌都没给回应,他便回头瞧了瞧,杜如喜撑着胳膊正半靠在一棵树干上喘气,额头也渗着汗珠,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一看他这副模样,江少栩立马跑了过去:“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快,来这边坐下。”
杜如喜顺着他的劲儿歪靠到他身上,有气无力地道:“应该是累到了。”
“你的药呢?”江少栩着急道,“我记得你带在身上了。”
“嗯,在我袖子里。”杜如喜从袖子里摸出药膏来,又往里摸了摸,忽然欸了一声。
小雪貂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晃头晃脑地看看他俩。
“怎么了?你那烟杆子呢——”江少栩说到一半倏地想了起来,杜如喜当时为了救他,情急之下把烟杆子丢了出来,结果被大魔头一掌给拍成两截了。他顿时有些慌了:“烟杆没了怎么办?”
“是啊。”杜如喜挪了挪身子,在他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下来,重复道,“烟杆没了怎么办呢?”
第43章
就杜如喜治病的那个药膏,主要是得用烟杆烧热以后熏出雾气来,再把雾气吸进身体里。现在烟杆子没了,江少栩就琢磨能不能用随身的火折子燎一下,反正折腾出烟雾来,让杜如喜闻一闻,理论来说,应该是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可想归想,现在真鼓捣起来,总是哪里出点儿岔子,不是雾小了,就是烟大了,杜如喜凑过去没闻两下,倒是被烟气呛得泪花都要咳出来了。
这给江少栩心疼的啊,赶紧帮着捋后背顺气,都急出一脑门汗来。
“有这么呛吗?”江少栩自己凑过去嗅了嗅,那药膏让他拿小火苗子燎过以后,看着白烟是冒得多了些,可闻起来就是一股清凉的薄荷草味儿,不呛人啊。
“你不觉得呛吗?咳咳……”杜如喜隔着白烟一个劲儿瞄着江少栩,咳了半天,动静挺大,倒也没见咳出个好歹来,眼睛习惯性一眯,出主意道,“那你吸一口,含住。”
江少栩听啥是啥啊,连忙就照办了,凑近了吸了一大口,然后憋住了。那烟雾凉凉的,确实不呛嗓子。但他嘴巴封着说不出话来,就瞪了瞪眼睛看着杜如喜。
杜如喜嘴角勾了一下,很快又忍住了,冲他说:“过来。”
他鼓着腮帮子挨过去。
杜如喜眼尾一挑:“再离近点儿。”
江少栩又听话地挪了挪窝。
俩人这会儿近得恨不得都快贴上了,鼻尖儿对鼻尖儿,江少栩那点儿注意力又开始往杜如喜脸上跑。杜如喜这时候的五官还没完全长成熟,骨相是瘦长脸,可脸颊上还有点儿肉感,说白了就是少年气没褪干净,眼皮子薄薄的,鼻梁高挺,眼型是微微有点上挑的类型——这长相,长开了以后,一眼就知道是一副心机深沉的面相。
可现在还不是,现在还不显。
偶尔小狐狸尾巴没藏住,露出来甩两下,江少栩也看不出。他被那双带钩子的漂亮眼睛近距离这么一望,脑袋自己就飞走了,剩下副空壳傻憨憨地杵在这儿,净顾着脸红心跳满心冒泡了。
杜如喜嘴唇差一丁点儿就要贴上他了,可就离着那么一咪咪的距离,就是不肯再往前一步。江少栩立刻紧张起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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