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头肌成块成垒的alpha,接连走进病房。
在陈沐觉身后列成一排。
不算宽敞的病房,一时有些逼仄拥挤,连同周围的空气都沉重混浊不少。
高玚一脸懵:“爸,你这是要干嘛?”
那几人是高琼瑜的随行护卫,常年跟在他身边,只听他的话。
智力不高,体能却异常强悍,就连块头也比寻常alpha壮实。
办起事来,手段更狠。
说他们杀过人他都信。
“他怎么对你,他们就怎么对他。”高琼瑜视线直直地盯着面无表情的alpha,口中的话却是对那不争气的儿子说,“总不能让这么个阴险玩意,白白踩我们家头上了。”
葱白指尖在半空中划拉了下,示意其中两名alpha上前,架住邢奚厌肩膀。
高玚视线紧紧跟随着那两个alpha移动,脑子飞速转动,不自觉将高琼瑜的前半句跟记忆里某些似曾相识的不可描述画面对号入座。
不会真要对邢奚厌来个现场版吧?!
他看了眼被人控制住行动的alpha,冷冷清清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变化,似乎对高琼瑜的讨伐没什么异议。
他还是总觉得哪里不妥:“其实……也不用……”
高琼瑜烦躁地敲了敲扶手,语气颇为嫌弃:“替他说话做什么,给我好好看着,我们高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高玚语塞:“我那是……”
怕你惹事上身。
邢奚厌跟其他人不一样,那家伙狠起来连同父异母的弟弟都能下手。
高琼瑜怎么着也是他的再生父母,他不想让他为他冒这个险。
没等他酝酿好腹稿,这边高琼瑜已经开始对另外几个下命令:“先打他几顿,断他手,再断他腿。”
说完,他视线冷冷扫向受人压制的alpha:“我这么做,没意见吧?!”
邢奚厌凤眸轻颤,视线却是第一时间转向那半躺在绒白被褥间的修长身影,那双匆忙错开对视的蓝色眼睛。
如果这样能换来那人一次施舍,一个回头。
那他……
“没意见。”
高玚:“……”
高琼瑜吸了口陈沐觉递来的雪茄,烟茎上的碎钻链子,在自然的光线下,晶光潋滟,闪烁莹莹。
白烟袅袅,渐浓渐深,从他微张的红唇间徐徐溢出,若隐若现,覆过半张脸:“动手吧。”
几个alpha也不含糊,高琼瑜一发话,几人就十分默契地分工配合,两人按住邢奚厌的肩膀,另外六人抡起铁拳般的拳头,一个接一个,轮流着往他各处要害上砸。
全然把他当成了人形沙包。
“砰、砰、砰——”
闷实的、骨头跟筋肉相撞的拳响,一声接着一声。
“老爷,这小子骨头可真硬。”
“比训练场的沙袋还好用。”
“你打完了该我了!”
“老爷,他吐血了!”
“吐血算个球。”高琼瑜歪过头,示意陈沐觉换另一边肩膀按摩,“接着打。”
“砰、砰、砰——”
砸在alpha身上的拳头一下比一下沉,一下比一下重。
高玚垂着脑袋,攥着被角的指尖紧了紧。
他努力忽视砸进耳畔的殴打声,却没能阻止四溢泛滥的血腥味入侵鼻腔。
咔擦咔擦,alpha青青紫紫的上半身,响起骨头断裂的微小脆响。
“老爷,他这有根骨头断了。”
率先听到声音的一名alpha,抬起血淋淋的食指,愣愣地指着邢奚厌凹下去的肋骨。
高琼瑜被嘴来不及吐掉的烟,狠狠呛了好几口:“咳咳咳,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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