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稳住身躯。
扣着脚心的手,仍有意无意地勾动着男人的敏感点。
“?!”
高玚一惊,本能地感到对方说这话没准又在藏着什么坏水,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只有我的夫人,我的妻子,才能命令我。”
邢奚厌继续揉按着,声量不高不低,逐字逐句,清晰落入男人耳中。
高玚心口一梗,感受着脚心那处无休无止的折腾,哪里还听不懂邢奚厌的蛊诱。
果然又在挖坑等着他!
心里涌过几分屈辱,面上不屑冷嘲:“谁他妈管你!”
不过一点闹心的小动静,就想让他臣服,未免小瞧了他。
只见邢奚厌两指并合,夹起银盆里还未用过的冰块,声音冷冽,胜过窗外寒冬。
“那就让我看看学长这身骨头,跟这冰块相比,哪个更硬。”
下一瞬,轻盈弹软的床垫因着多出一人的重量忽的陷下几分,男人身体上方随之覆上一抹挺拔的黑影,将他的视线遮去一大半。
高玚视线扫过被邢奚厌夹在指缝间的冰块,呼吸猛地一窒,浑身血液倒流,垂落身旁的手几近抓碎手心里的被褥。
苍白骨节因着无意识的用力,凸现得越发明显。
眼前冰块,是用来冰敷的备用冰块,足足有鸡蛋大小,凉雾蒸腾环绕,透着冻人的冷。
经过仪器的切割打磨,外形轮廓早已剔去了不规则的棱角,呈现出平整光滑、与球体相近的椭圆状……
心里再明白不过,邢奚厌会不会无缘无故盘一块冰块玩。
他忙抬起完好的那条腿,往对方手上踢,试着扫开那玩意儿:“给我滚开!”
邢奚厌抬手截下男人的飞踢,饶有兴致地把玩了会儿手上的冰块:“东西留着不用,难免浪费,总该让它有个去处,发挥最后的作用。学长说,是不是这个理?”
“所以你他妈是想把他放我身上?!”
高玚浑身肌肉绷得更紧,修长脖颈间血管突冒,覆满怒意的眉眼间透出一丝慌。
“学长会喜欢的。”
说完,邢奚厌将手中冰块卷入口中,俯下身躯,将男人双手压到头顶。
“我他妈不喜欢!!”
听着他真有那种打算,高玚脸色一黑,咬着牙正要厉声呵斥他的无耻行径。
忽然间,下颌被外力掐住,唇瓣更被两根手指蛮横撬开,为那携着无尽凉意的唇舌提前开路。
冰凉透心的硬质物体跟着那柔软灵活,直抵口腔。
高玚两眼瞪圆,比咽喉大上不少的冰块,几乎挤占了他嘴里三分之二的空间,将他的舌头彻底冻住,堵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怒斥。
因着那阻碍物阻挡而来不及咽下的银涎,携着明显底出寻常体温的凉意,接连从唇角溢出,宛若几道涓涓细流,浸过下巴喉结。
所经之处,激起一阵凉意森森的痒。
他难受地咽了下口水,却不小心也将嘴里的寒气一并咽进,刹那间源源不断的冷从味蕾袭上脑门。
差点没将他冻僵冻傻。
意识到对方又在使坏的瞬间,高玚气红了眼,忙蓄足力气想要将嘴里的冰块吐出。
邢奚厌却比他反应更快,扣着他下颚的手倏而下移,直接扣住他的喉骨:“好好含着,暖一暖,可别吞了。”
把玩过冰块的指节,还残留着冻人心脾的寒气,此时压着他的脖颈,力道之牢固,几乎嵌入皮肤,让他连基本的吞吐都做不到。
轻松读出那双水汽弥漫的蓝色眼睛里久久不逝的怒火,邢奚厌深藏心底的凌虐欲徒然溢满心海,掺着唇舌间未散的冷气,将他的思考层层冰封。
制着男人的力道不自觉地合紧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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