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早上醒来?,秦猛都狠掐自己大?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我?现在是?在哪儿?
哦,京城四品官的家里。
不?是?,我?在做梦吧?!
然后秦山就挺鄙夷地看他?,“瞧你那点?出息!”
我?就敢想!
都说?青出于蓝,十一郎的老师是?四品大?员,那么十一郎日后起码,起码能到三品吧?!
不?过住进来?之后,他?们的清闲日子也到头了。
秦放鹤要进修,秦山和?秦猛作为他?的亲信,素质也要跟上。京城不?比地方,贵人多,规矩多,若不?好好学?学?眉眼高低,举止进退,来?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以后他?们做的事,都会?记到秦放鹤头上,间接也记在汪扶风头上。
汪扶风不?会?容忍任何隐患。
总体?来?说?,汪扶风和?姜夫人虽严格,普通人可能受不?了,但毕竟秦放鹤太省心了,省心得叫人发毛。
他?们现在不?担心孩子不?用心学?,而是?担心太用心,把自己累出毛病来?,每隔几日,便催他?出去玩一玩。
凡事过犹不?及,松弛有度嘛。
忽然从繁重的课业重抽出来?,秦放鹤竟还有些不?适应,站在大?街上,稍显茫然地望着前方往来?人群。
此时已是?腊月二十二,年味甚浓,街边店铺门脸俱都重新刷过,簇新一片,大?门两侧也大?多贴了新对联。
啊,快过年了,大?约过了几秒钟,秦放鹤才?得出这么个结论。
秦山和?秦猛对视一眼,这不?行?啊,十一郎眼见着学?傻了!
秦山就道:“老爷,也有日子没出来?玩了,若不?想吃茶看戏,不?如咱们去找齐相公和?孔相公他?们吧。”
因他?们和?秦放鹤关系亲近,以前时不?时喊“鹤哥儿”“十一郎”,可培训之后,便都改了。
如今十一郎是?正经举人,甭管私下里还是?对着人,都该好生叫一句“老爷”,这才?是?有规矩的样子。
现在秦放鹤多少有点?走火入魔的意思,出门看到人的第?一反应,脑子里就自动蹦出一串数据:某某衣料某年产自何地,有什么优点?,曾被何人推崇,如今价值几何。
听了这话,忙用力摇摇头,捏了捏眉心,“也好。”
先去两边递帖子,得知孔姿清被母亲带去城外上香了,要在庙里住一宿,最起码明日方回。
倒是?齐振业在家,得知秦放鹤被“放出来?”,直接找了过来?。
前后也不?过分别几天,可再见面,竟恍惚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齐振业细细打量着秦放鹤,啧啧有声,总觉得对方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可若真要他?说?究竟哪里不?同,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
秦放鹤却?还在习惯性看他?的打扮,口中喃喃有声,“苏州江南烟雨提花闪缎……内搭婺州的珊瑚暗花罗,踏雪寻梅纹样,本年新款,每匹市价在三十到四十两之间……”
料子是?好料子,就是?有点?花哨,若让他?来?搭配,内外只一样提花即可,多了看得眼睛疼。
齐振业凑近了去听他?的碎碎念,顿时乐了,“好小子,士别三日,当真刮目相看!”
大?家相识多年,秦放鹤哪方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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