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能再重蹈覆辙。
思及此,他深看了她一眼,喉结微动:“好,我答应你?。”
他手?指攥紧了栅栏,冷白的手?指在晦暗的光线下泛着莹光,松了又握,再三克制,还是忍不住探出手?,似乎想要触碰什么,但“赵嘉宁”却像是受惊一般,往后退了半步,于是他的指尖悬停在半空,最后也只是轻拂过?她的发?丝。
他垂下眼帘,眸光划过?一道黯然。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发?丝碾过?指尖的细微痒意。
便是这点若有?似无的触感,他都?好像要细细感受一样,回味许久,借此获取一点可怜慰藉。
暂缓这融入骨髓,万般煎熬的相思之苦。
往后的数月,他怕是都?要靠着这一点慰藉过?活了。
“宁宁,”他轻轻叫了她一声,声音带着缱绻的低哑,有?一种令人沉溺的温柔:“你?乖一点,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做完我该做的事,等?事情一了,我便来接你?,好不好?”
“赵嘉宁”终于没忍住用余光打量了他一眼,一时?似乎有?些失神。
姚广平适时?咳嗽了一声,“赵嘉宁”这才?如梦初醒,连忙点了点头,红润的唇瓣轻软地吐出一个字:“好。”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等?你?。”
听起来到真有?几分难舍难分、情意绵绵的意味。
姚广平挑了一下眉。
薛钰如释重负。
她答应他了。
唇角弯起一丝弧度,他终于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唯一一次真心的笑。
——
薛钰这么好打发?,倒是出乎姚广平的意料:“就?这么走了?我之前还担心会露出什么马脚,毕竟我们这位世子爷,洞察力惊人,又向来十分敏锐,可是个难缠的主。”
慕容桀负手?站在一旁,闻言却颇有?些嗤之以鼻:“我说先生,你?未免也太高看他了,我早说了,他一遇上赵嘉宁,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什么理智,什么判断,统统抛到脑后,哪怕这回遇上的,还不是赵嘉宁,只不过?是个冒牌货。”
说着转头看向姚广平:“这回倒多亏了先生大智,能想到这样一个法?子应付薛钰,否则似他刚才?那般疯魔,竟要杀了我为赵嘉宁报仇,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好在有?先生妙招,竟想出这样的法?子,一来可以稳住薛钰,二来也可以利用那个冒牌货激发?他的斗志,尽快拿下京城,实在是一箭双雕。”
“只是不知道先生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冒牌货,又是什么时?候找到的她,竟像极了赵嘉宁,就?连声音都?如初一撤。要不是我深知赵嘉宁决不会出现在此处,一时?间倒真也无从分辨,也难怪薛钰一见了她,三魂都?丢了七魄。”
姚广平道:“说起来,还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殿下,您猜怎么着?前些时?日世子得知了赵嘉宁的死?讯,不是为她要死?要活,连求生的意志都?没有?了么?当时?大夫说,心病还得心药医。”
“言下之意,是要想救活薛钰,还需找来赵嘉宁。可那时?我们都?以为赵嘉宁是必死?无疑了,我们又去哪儿弄一个赵嘉宁出来呢?”
“我思来想去,唯有?找到一个与赵嘉宁极为肖似的女子,来假扮她唤醒薛钰的求生意志,于是便命人暗地里四下寻找,终于让我找到一个名叫幺娘的,是一个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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