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是天大?的好?事,也是她梦寐以求的,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非但如此,甚至还陷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慌。
这个时候,理智与?克制似乎一时间全都?荡然无存,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已经遵循本心追了上去,一开口,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薛钰,我……”
薛钰脚步一顿,声音冷若寒潭,只道:“宁大?小姐有何指教?。”
宁大?小姐……他又叫回了这个称呼,兜兜转转,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这段时间的爱恨纠葛,恍惚不过一场大?梦。
如今梦醒了,薛钰又变回了初见?时的那个薛钰,冷到骨子的一张脸,连正?眼都?不肯瞧她。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如果一切能回到原点就好?了。
如今一切如她所愿,她却不知道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仿佛丢了魂一般。
薛钰见?她不说话,继续往前走,她连忙跟上一步,他却忽然停了下来,猛地回过身,淬玉似得一张脸,一双眼却通红,戾气在眉眼间缠绕翻涌:“别?跟着我,”他的声音透着凛冽的寒意,有一种刺人的冷漠:“否则我杀了你。”
赵嘉宁想?要?去攀附他的手臂停留在半空,整个人陷入一种无措的空茫。
她一瞬间想?的居然是:她该怎么办。
连心腑处密密的疼痛都?显得迟钝。
唇边缓缓浮上一丝苦笑,薛钰待她终于与?旁人一样了,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薛钰,高不可攀、不近人情?,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淡漠,她想?这样的他再也不会来纠缠她了,这不是好?的很么。
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只是为什么这样的高兴,并不是从心底里直观感受到的,而是需要?通过她的认知与?理智,来一遍遍地告诉她,她应该感到高兴。
或许是她早习惯了在这段关系中掌握主动?权,只有她能不要?薛钰,但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在原地挽留哀求,可如今……
她似乎……弄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可笑到了此时此刻,她才终于不得不正?视她对薛钰的感情?。
他对她而言,从来都?是危险但又充满着致命的诱惑,是进是退,无非是情?感与?理智的较量。
但她已遭逢过大?变,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她的理智一直凌驾于情?感之上,后者被压抑得太久,久到她真?的信了她根本就不喜欢薛钰。
可压抑久了,也终有反弹的时候,一旦得了契机,爱意便汹涌泛滥,决堤而出。
却也只是短暂的一刻。
心脏虽然抽疼,但理智回归,便觉得这似乎也没什么了,只要?他们不对等的身份地位没有改变,她没有足够的能力掌控和驾驭那样危险的薛钰,那么就算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说她胆小也罢,不信他也好?,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罢了,这有什么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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