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宁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这才想起失去意识前所发生?的种种——她确实遇到薛钰了,这不?是梦——她不?光遇到了薛钰,如今还被?他掳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她环顾四周,房内布置简单,一张罗汉床,檀木桌旁放了几个圆杌,倒是高?几上的一个缠枝莲纹青瓷花瓶瞧着雅致,里面插了几枝梅花,一室暗香。
却是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她皱眉观察了一会儿,室内寂静,忽闻灯花哔剥之声?,薛钰将酒杯望桌上一敲,闲闲道:“醒了?”
赵嘉宁攥紧了被?角,眼看着他执着酒壶,慢慢地走朝她来,吞咽了一口?口?水道,“这是哪儿?”
薛钰微微一笑,一面往酒杯里慢慢斟酒:“是我京郊的一处宅院,虽然简陋了点,不?过胜在?环境清幽,位置隐蔽。”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许是刚饮了酒,眼眸氤氲了湿意,琥珀色的瞳仁泛着细碎的光,居然有一种潋滟的温柔:“放心,你跟我在?这儿,绝不?会有外人打扰。”
这是极难被?搜寻到了……赵嘉宁只觉后脊背一阵寒凉:“薛钰,你又要做什?么??你忘了,我不?会乖乖留在?你身边的,你若强迫于我,我就绝食自尽,你不?会只是想得到我的一具尸体吧?”
其实真让她自尽,她也未必有这个勇气,上次不?过是为了配合慕容景演的一出戏,这次这么?说,也是赌薛钰依旧不?忍心,会因?为这个放了自己。
他却在?床边坐下,慢条斯理地饮了一杯酒:“放心,我不?逼你,我只需要你留在?我身边三五日,等时间一到,我自然会送你回去。”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等三五日?”
薛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手指摩挲着酒杯:“圣上的近况不?太好,顶多不?过三五日,怕就要……届时举国?大丧,慕容景为了不?留话柄,自然不?会再与你成婚,少说也得半年之后。”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赵嘉宁觉得可笑:“那半年之后呢?薛钰,早晚的事,你拖个半年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就不?劳宁大小姐你费心了。”薛钰把玩着手上的酒杯,轻笑了一声?道:“世事无常,谁又能知道,半年后事情不?会出现转机呢?”
他转身看向她,伸手攫住她的下颌,拇指擦过她的唇瓣,哑声?道,“譬如……半年后,你对我回心转意了,愿意留在?我身边,也未可知啊。”
“不?可能,”赵嘉宁冷冷地别过了脸:“薛钰,你别再妄想了。”
薛钰立时收了笑意,淡道:“好了宁大小姐,少说两句吧,说的都是我不?爱听的,你说你眼下都落到我手里了,惹恼了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说完又斟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道:“不?如喝杯酒,嗯?”
说着欺身而?上,灼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际:“上回逃婚,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和一杯交杯酒呢,难得如今又有了这样的机会,不?如今日补上?”
赵嘉宁却一把挥落了杯盏,酒水打湿了薛钰的袖口?,泅染开一片水渍:“薛钰,你疯够了没有?诚如你所说,圣上不?过再有三五日便要宾天,那接下来就是太子继位,你这般掠夺他的良娣,是笃定了他会一再念在?往日情分上不?与你计较吗?”
“你也未免太自信了吧?今时不?同往日,他一旦贵为天子,身后代表的便是不?容挑战的皇权,你这样三番四次挑衅他,是真的不?怕惹恼他么??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薛钰,你有几条命够他杀的?”
薛钰低头整理着袖口?,修长的手指掸了掸上面的酒渍,抬头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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