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志不清,只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向从前一样?缠着?薛钰。
她缠着?他,不让他走,脸颊轻轻蹭着?他的掌心,半是讨好,半是撒娇。
之后便是一夜荒唐。
像是一个极为缠绵的椿梦,可她又分明清楚地记得?,她的确拉住了那人的手……掌心温热,指腹带着?一层薄茧……
不对,她猛地睁大了双眼,那不是薛钰的手!
她清楚地记得?,薛钰手上是没有茧的,她那时还觉得?困惑,那样?一双挽弓射箭、执笔舞剑的手,怎么会没有茧呢?
薛钰那时让她坐在她腿上,从后面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颈侧,呼吸灼人,轻笑了一声,嗓音裹挟着?三分戏谑:“我若是有了茧,岂不是会弄疼你么。”
赵嘉宁脸上立刻泛上一层薄红,羞愤道:“你……你胡说什么。”
“我不过是说我们宁宁脸上的肌肤娇嫩,我若留茧,抚摸时岂不弄疼了你?”他嗓音中戏谑之意更浓,喑哑道:“倒是你,你想?到?哪里去了,嗯?”
赵嘉宁只是不肯回答,片刻后才开口问道:“那……那你为什么没有茧?”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想?知道?”
赵嘉宁转过头,一脸求知如渴地看着?他,小鸡啄米似得?点了点脑袋。
薛钰被她逗笑了,掐了一下她的脸,靠近与她额头相抵,哑声道:“赵嘉宁,你想?可爱死我?”
他逗弄她:“想?知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她磨磨蹭蹭地不肯亲,后来老夫人派人过来找他,他便轻拍了她的p股,让她从他身?上下来。
后来她也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再没向薛钰问起,也因此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薛钰手上没有茧。
可她虽不知道为什么,却无比清楚地记得?,他手上确实是没有茧的。
那么昨晚,她分明是抓住了太子的手!
之后的种种,也不是她自以?为是的椿梦,而是她与太子……
她竟然缠着?太子做了那种事!
赵嘉宁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后,第一个反应不是别的,而是她既委身?了太子,那之后他打算如何处置她?
便立刻唤了宫婢进来,梳洗完后匆匆去见了慕容景。
——
彼时慕容景正在批阅公?文,太监来禀说是赵嘉宁来了,他便从书案上抬起头,正巧看见进入房中的赵嘉宁,他挥手屏退了众人,看着?她微微笑道:“昨晚睡得?可好?”
一提及昨晚的事,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些肢体交缠、亲吻抚弄的画面,以?及那人暧日未喑哑的低喘……她一直以?为是和薛钰的梦境,结果却是和太子……一时只觉羞耻非常,恨不得?立刻钻入低缝中:“我……我昨晚多有失态,还请殿下恕罪……”
“无妨,昨晚你多喝了几杯酒,难免有些醉意。”
果然是喝酒误事!竟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放纵自己沉溺梦境,却不想?是和太子……
赵嘉宁当即发誓之后滴酒不沾,可如今也于事无补,只能先试探一下慕容景的态度,好作?出应对之策:“殿下,昨晚您……您既然那么对我了,那……那应该不会再将我送还给?薛钰了吧?”
慕容景怔了一下,目光带有探究意味地看了赵嘉宁一眼,暗暗想?道:难道我一时不能自持,抚摸了她的脸。竟被她察觉了?
当即握拳抵唇咳嗽了一声:“自然。孤从来没打算把你送还给?仕钰,帮人帮到?底,自打孤为你欺瞒仕钰那一刻起,就没打算不管你。”
赵嘉宁心中一阵狂喜——太好了,慕容景不准备把她送还给?薛钰!
却也更加确信了她昨晚一定与慕容景发生了什么——如若什么都?没发生,他何以?要这般帮他。
听雪说得?没错,一旦她成为了他的女人,他一定不会再把她拱手送给?他人,
这便阴差阳错地躲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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