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进出无阻,你交给她,告诉她,什么时候想来见孤都可以。”
天?下无不散宴席,她终归是要走的。
她是薛钰的人,他自然不会留她。
毕竟相识一场,临别前也该让她同自己告个别。
——
赵嘉宁拎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听雪做的两碟糕点,一路凭借那块令牌通行无阻,去了太子书房。
及至到了书房门口,正?要敲门,却听见从里面隐隐传出谈话声。
领路的小太监这时便躬着腰赔笑道:“许是太子正?在?和詹事?大人议事?呢,姑娘不如随奴才去外面候着,等殿下忙完了,您再去见他也不迟。”
他见了赵嘉宁出示的那枚令牌,知道太子对?她那是不一样的,又见她生得美貌娇媚,料想日后必会得宠,因此跟她说话,也带着三分恭敬——这提前巴结好,总是没错的。
赵嘉宁本来也是要随他去外面候着的——既然太子有要事?,她自然不便前去打扰,可就在?转身之际,她忽然隐隐听见了薛钰的名字。
不知为何,她直觉他们所谈之事?与她有关,便寻了个借口将那名太监打发走了,她则放轻脚步,伏靠在?门边,仔细地聆听里面的动静——
“殿下,微臣刚进来时,远远看着一女子拿着令牌在?东宫内自由出入……那令牌您轻易不给人,微臣便留神多看了她几眼,您猜怎么着,那女子竟酷似薛钰那未过门的夫人。”
“微臣之前说了,世子这两天?疯得厉害,不过是丢了一个女人,竟闹得满城风雨,自己带人去找也就罢了,擅调卫所的官兵,闹出那样大的动静,圣上纵着他,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可似乎还?是没找到人,竟求着圣上派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去找了,锦衣卫和东厂互为掣肘,向来水火不容,如今竟一同为他搜找一个女人,这说出去,也算是一桩奇谈了。”
“微臣原也听过便罢,可偏巧今日在?宫中遇见了那名女子——竟与世子着人去搜找所比照的那副画像一模一样,这倒是奇了——薛钰那未过门的夫人,怎会在?东宫?”
静默片刻后,门内传出慕容景的声音,温和平缓:“或许,是人有相似呢,你何以笃定?那女子便是薛钰未过门的夫人?”
“殿下莫要说笑了,那女子媚惑入骨,一脸的祸水模样,这普天?之下,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人。”
“你似乎对?她很?有偏见?”
“微臣只是见那女子生的过于?妖冶柔媚,又眼见一向不近女色的世子为她发疯至此,如今又见着她在?这东宫中通行无阻,想来是极受殿下恩宠优待的,心?中不免有些?不安——殿下,您究竟为何要将薛钰的女人带至宫中。”
“如果孤说,孤不过是途中遇见,心?生不忍呢。那女子私逃出府,你也知道仕钰的性子,是决计不会放过她的。”
“那也是他们的事?,与殿下您何干呢。那女子既敢逃,便要做好触怒世子、被抓回去受罚的准备,您又何必操心?。更?何况,薛钰为人向来淡漠,仿佛对?周遭一切都漠不关心?,微臣还?是第一次看他这般失态,料想那女子在?他心?中地位非比寻常,便是抓回去了,他也未必舍得对?她如何呢。”
“所以依微臣之见,殿下,您还?是速速将此女归还?,以免此事?他日被世子知晓,你二人因此生了嫌隙。”
慕容景沉吟道:“孤知道她是仕钰的人,原本也没想将她留下,等风头?一过,孤自会送她出城。”
“殿下,万万不可啊,东厂耳目遍布天?下,锦衣卫侦查逮捕亦是一绝,她一旦离开东宫,势必会落入薛钰的手中,届时若她曾留宿东宫的事?情被薛钰知晓,岂非造成?殿下与他的不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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