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剑见他久久不语,只?道他经此打击,一时难以接受,只?能开解道:“夫人或许已经厌倦了侯府的生?活,既然如此,世子,咱们要不就算了吧。她待您不够真心,这?世上,自?然有待您真心的女子,您又何必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呢?”
“算了?”薛钰冷嗤了一声,语调诡异地上扬:“你居然跟我说?,算了?”
他狠狠攥紧了拳,指关节咯吱作响,眼中戾气?隐隐叫嚣,一派森然冷意。
可从始至终,眼神?中都透着?一股决绝,从未有过一丝动摇,说?出口的话,亦是掷地有声:“我跟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以为我是那些只?会哭哭啼啼的弱女子么?被人用完了就扔,也毫无办法?”
“错了,是她先招惹的我,凭什么她厌倦了,我就得算了?”他笑了一下,低头抚摸着?掌根,状似随意地道:“我还没玩够呢。”
他只?是喃喃道:“我一定会将她抓回来的……”说?话间眼底流露出一种病态的偏执,一字一顿地道:“要我放手,除非我死。”
——
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懂什么成人之?美,他只?知道赵嘉宁是她的,他必须把她抓回来。
他想他之?前是不是对她太好了,才会教她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给她喝避子汤。
要是不喝那劳什子避子汤,照他们那样一夜数次,他每次都弄在里?面,十个孩子都该有了。
若是她大着?肚子,还能跑得了么。
赵嘉宁有胆子跑,就该有胆子承受后果。
他一直以为他们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多次的耳鬓厮磨、身体交缠,他以为在她心里?,他与旁人应当是不同的。
原来还是难逃到手了便被无情抛弃的下场。
可惜啊,他不是什么善类。这?天底下也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是她先招惹的他,她现?在才想抽身而退、未免晚了些。
她和他之?间什么时候结束,也绝不是她说?了算。
否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他是条狗么。
当初她既然胆敢招惹,那后面的种种便全是因果报应,可就怨不得旁人了。
——
薛钰从来没想过他会抓不回赵嘉宁——她身上有他的蛊虫,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她找回来。
她逃不了了的。
他让薛钰带人去?她的房间搜查,看她带走?了什么,等人走?后,他便解下了腰间的玉穗,轻轻晃动,唤醒沉睡的蛊虫。
蛊虫很快便被驱动,他也随之?感?应到了赵嘉宁的具体方位……却是仍在府中。
薛钰怔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席卷全身的狂喜——难道赵嘉宁仍在府中,并?没有逃走??
她只?是像往常一样闹了别扭,故意藏起来,想要他去?找,要他去?哄。
薛钰欣喜如狂,连忙快步走?出了屋外,直到他跟着?蛊虫的指引,来到了燕雀湖边。
燕雀湖说?是湖,其实不过是个池子,只?因画舫游船可经此直通大明湖,故也顺带将它以“湖”冠之?。
如今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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