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蜜饯,她撒娇求他,他才松口答应她多吃一颗。
如今她照着?先前的习惯,先在?嘴里含了一颗蜜饯,之后才端起?药碗将那碗避子汤喝下?。
喝完后嘴里霎时苦味弥漫,她连忙又拈起?一颗蜜饯送入嘴里,这才将苦味压了下?去。
等?喝完避子汤之后,她才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脱力一般地靠在?床头,心?乱如麻。
她方才……得罪了薛钰。
她失宠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她这时冷静下?来,才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不会再碰她,甚至不会再见她,那她还?怎么央求他带她去见赵嘉学,甚至帮他在?圣上面前美言?
赵嘉学如今在?牢里近况还?算过得去,这其实少不了薛钰的打点,一旦她彻底失宠,对他没有任何价值,他还?会愿意为她花费心?思么?
那没了薛钰打点的赵嘉学,是否会跟其他重犯一样,住在?昏暗潮湿、遍地鼠虫的牢房里?
住在?那样的环境里,很难不生病。
那一旦生病,会有人替他看病么,还?是由着?他自生自灭?
答案显然不言而喻。
赵嘉宁越往深了想,越觉从?心?底深处泛上一层寒意。
不行,她想,她不能让薛钰厌弃她,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让薛钰对她像从?前一样。
可也不能以让她不喝避子汤为代价——一旦不喝,像薛钰那般对她,要不了多久,她一定会怀孕。
为今之计,只能想个两全的法子。
好在?如今薛钰不在?她面前,她尽可以冷静下?来,慢慢地想法子。
——
薛钰从?赵嘉宁房中出去后,心?情烦闷非常,去校场跑了两圈马后心?中的郁气?才稍稍消散。
他之前从?不碰酒,酒可解千愁,可他从?未有忧愁。
可今天却破天荒地第一次喝了酒,滋味不算太坏,略显辛辣,他喝了一整壶,却也并不觉得醉,只是意识有些混沌、反应变得略迟缓,倒果真?有麻痹的效用。
也正因为喝了酒,所?以他回房就寝的时候才没第一时间察觉到床上有人。
等?那一截白皙柔软的藕臂缠上来时,他顿时醉意全消,翻身准确无误地扼住了那人的咽喉,沉声道:“谁?”
昏暗的灯光下?,锦被里露出少女娇美粉白的一张脸,紧紧地攥着?被角,清亮水润的眸子怯怯地看着?他,犹如一头受惊的小鹿:“世子,是我……”
薛钰微微皱眉:“赵嘉宁?”他手上骤然松了力道,别过了脸,下?颌线微微收紧:“你来做什么?”
他陡然生了戾气?:“谁放你进?来的?滚出去!”
赵嘉宁小声地道:“没人拦我……”
薛钰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没吩咐下?去从?今往后不许赵嘉宁近身,这段时间他与赵嘉宁亲密无比,底下?的人看在?眼里,自然不会拦她。
他心?中一阵烦乱:“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你还?来做什么?”
“我……我一个人睡不着?,我习惯了你抱着?我……”赵嘉宁咬紧唇瓣,也顾不上羞耻了,咬牙道:“你不能在?让我养成这种习惯后,又不这样对我了……”
薛钰似乎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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