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十分的厌烦,后来竟被挑起了三分兴趣——鲜有女子能这样百折不挠的,多?的是女子脸皮薄,被拒一回便自觉再无颜面见他,也只有她,不知?羞耻,脸皮厚如?城墙,被拒十次后,第十一次,仍能笑容明媚地再来见他,仿佛无事发生。
渐渐地,他似乎也习惯这样的骚扰,偶有一次她不来,他竟觉不适,三五日不来,颇觉心烦意乱,直至再次看见她,方觉松了一口气。
却又会?疑心,在不见他的三五日,她究竟去了哪里,又见了谁。
后来才?知?道,是去见了别的世家公?子。
她招惹他一个还不够,竟然还去撩拨旁人。
亏他还真以为她有多?喜欢他。
他生平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被人背叛。
或许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将她视为私有——毕竟一个整天口口声声说爱慕他的女子,任谁也想不到,转眼却又能招惹他人。
她不是喜欢他么?
那就?只能喜欢他。
他并不认为自己喜欢她,他只是觉得她对着?别人笑的样子,太刺眼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起了掠夺的心思。
国公?府的倾颓,不过是上天赐予他的良机。
永安说得没错,他不过藉由报复折辱的名义,来掩饰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不过那又如?何,他并不认为两者有什么冲突,相反,便是因为她愚蠢恶毒,才?让他更加心安理?得。
——她就?该这么被他作践,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
再回过神来时,是街边的一名卖珠宝首饰的摊贩招呼他道:“这位俊俏的郎君,不如?买支珠钗送给你娘娘子啊。哟,多?貌美的小娘子,戴上我的珠钗,肯定更美了。”
赵嘉宁闻言脸一红,拉过薛钰的衣袖正要离开,却被他反握住手心。
他略扫了一眼,挑了支镶嵌了红珊瑚的银簪,回身仔细地簪在了她的发间:“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红色很?衬你,喜欢么?”
如?何应付这样的问话,赵嘉宁早已了然于心。
她仰头看着?他,弯起唇角,半是羞赧半是欣喜地道;“当然——只要是世子送我的,我都喜欢。”
话音刚落,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紧接着?人群起了躁动,有人喊了一声:“马儿失控了,那个孩子!那是谁家的孩子!”
赵嘉宁闻声转头,只见一个两三岁的幼童正坐在路中央哇哇大哭,而他正对面,一匹发狂失控的枣红色烈马正朝她急速奔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嘉宁顾不上太多?,快步朝那名幼儿奔去,她才?刚将那名幼童护入怀里,马蹄转眼已至!就?在她以为今日会?命丧马蹄之下时,忽然被人用力拽至怀中,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赵嘉宁再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薛钰那张盛满怒容的脸:“赵嘉宁,”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死了。”
“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孩子,赵嘉宁,你是不是疯了!”
在赵嘉宁的认知?中,薛钰一向从?容冷静,便是折磨人,也带着?一股游刃有余的从?容劲,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态:“你要是死了,赵嘉学和这个被你救下的孩子,都得给你陪葬!”
赵嘉宁心里悚然一惊,连忙牵过他的手,轻轻摇晃,半是安抚半是道歉地道:“世子,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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