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宁一张小脸瞬间吓得?煞白,虽然知道徒劳无用,但她还是着急辩解道:“不是,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你……”话说到一半,又急得?差点?咬掉舌头——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说出她以为?是薛钰向她索吻这种话呢?
这只会?进一步激怒他!
按照她对薛钰的了解,这个时?候大错既然已经铸成,只有乖乖认错不嘴硬,将过?错全往自个儿?身上揽,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她眼一闭道:“对……对不起?,是我无状冒犯了您……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薛钰深看了她一眼,眸色翻涌,片刻后,滚动了一下喉结,叫了她一声:“赵嘉宁,”
他的嗓音冷冽,放沉后又富有磁性,格外蛊人。
赵嘉宁再抬头看他时?,他的脸色已恢复如常,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审视着她道:“那这回……是谁给你的胆子?”
赵嘉宁咬紧唇瓣,心一横道:“是……是我自己……情不自禁……”
薛钰似乎怔了一瞬。
赵嘉宁心中打鼓,也不知道此?番冒犯了薛钰会?有什么下场,见?薛钰久久不发话,难免心中忐忑,于是偷偷抬头觑了他一眼,却正好对上少年玩味的目光。
薛钰眉尾轻挑,缓缓松开了扼在?她颈侧的手,转而替她擦拭了唇角残留的奶渍。
指腹摩挲过?肌肤之处,赵嘉宁起?了一阵颤^栗。
薛钰的动作其实是极温柔的,她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忽听头顶上方响起?了一记轻嗤。
“赵嘉宁,”薛钰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懒洋洋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
酒过?三巡,一名小太监快步走到魏熙帝身旁,附耳跟他说了什么,魏熙帝闻言龙颜大悦,抚掌笑?道:“快宣。”便?有一名护卫上前?进献了不知是什么宝物,由红绸布盖着,魏熙帝大手一挥,将红绸布掀去了,但见?一个紫檀鸟笼里关着一只海东青,品相上佳、毛色纯白,神姿英勃,炯炯有神。
底下百官见?状却面面相觑,一片静默,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赵嘉宁心里奇怪,这鹰不是挺英武的么,进献给圣上有何不妥么?莫非是有什么不好的寓意?
却见?一旁薛钰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道:“海东青是万鹰之神,素来是皇室的名宠,不过?在?我朝却是个例外。宪宗当时?颁旨将海东青划出进贡名单,便?是认为?架鹰走狗是耽乐之举,使人荡心于田猎,因?此?朝中风气便?是如此?——没人会?向皇帝进献海东青,除非他是想讨骂。”
赵嘉宁闻言有些同情地看了那名护卫一眼:“那进献的那个人岂不是要受罚了?”
薛钰动作稍顿,抬头看了她一眼,眉心微蹙:“你担心他做什么?”
他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沉了几分:“怎么,你看上他了?”
赵嘉宁:“…………”
赵嘉宁是真不明白薛钰是怎么想的,不过?也是,她要是能理解薛钰的所思所想,那才可怕。
——薛钰此?人,他的心思岂能按常人揣度。
不过?非要按照他的逻辑想,其实也不是不难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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