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屋内爆发出几声尖锐的叫声。
“啊——!”有公子惊呼起来:“柏乘你莫不是疯了,你要和我们打起来吗!”
——
“老身不喜欢这些危险的事,读书人不该掺合进来,但为仕途考虑,你陈学姐也不得不这么做了,官员推举本非易事,秋猎确实是个机会...”
尹夫子倒出来的茶水入口是苦的,吴清荷象征性地抿一口,她身边坐的是陈韵,那位与她相处算融洽的学姐,几日不见,陈韵眉眼间是淡淡的忧愁。
“吴清荷...这丫头,你可在听老身说话?”
自己教出的学生,尹夫子总是格外清楚她的小动作,见她开始看别处,就赶忙用手指叩桌,提醒她回神。
“都听进去了,陈学姐今年的考试未能发挥好,如今打算择官员举荐入仕,学姐想参加秋狩,借此推举成功,就来问我可否在秋猎时结伴而行,互相帮助。”
本朝官员入仕,分科举与推举两种路子,秋狩中平安而返的人,不仅在入伍为兵时会得到优待,在官员推举中也更易成功,只不过对于书生而言,胜出实在很艰难。
若没有靠谱的伙伴,陈韵熬不过去,她能想到的只有吴清荷,这才请夫子出面,提前约好,与她结伴而行。
“如何,你可愿意?你陈学姐心思缜密,你身手灵巧,你们二人结伴,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多一个人,夜里便可轮流守夜,确实安全不少。
思索片刻,吴清荷点头同意了这个请求,但在陈韵答谢完,将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她还是提醒一句:“学姐其实也可明年再考科举,秋狩总归不太适合你。”
“家教甚严,我不愿让家里太失望了,多谢吴妹妹相劝,但我还是想试试。”
陈韵苦笑一下,与夫子行过礼,便自己先行离开了书房,说是要回去读书。
屋里只剩下夫子与吴清荷二人,夫子叹口气,她一向不支持学生做这些,但上回吴清荷那么一闹,而后又自己来认错,竟叫她稍稍想开,如今也肯做出些让步来。
夫子抬头看眼坐在那不知沉思些什么的吴清荷,轻啧一声。
“早上去做了什么,迟来半个时辰。”
吴清荷摸了下碎发,还是湿的。
“路上遇到有人跳河,救了一下。”
她想到早上的事就觉得烦,所以故意挑着简单的地方说。
“不像是只救人那么简单,打从进书房开始,脸色就阴沉得能滴水,你当老身是个瞎子,看不出来?”
“尹夫子在书房内吗?”
房门被人叩响,有人十分焦急地出声询问,这恰好岔开了屋内的话题,吴清荷悠悠喝口水,见到私塾里的另一位夫子慌忙推门而入。
“我正找尹夫子呢,公子们起冲突了,闹得不可开交,您瞧着这该如何处置。”
尹夫子是学堂里资历最老的教书夫子,但凡遇上些什么事,大家都要来问问她的意思,听着这番形容,尹夫子一口茶差点未能咽下去,皱眉间怒意就在眼底划过。
“真是不成体统,如何处置,那自然是要罚,老身的那把戒尺呢,把戒尺拿出来!”
吴清荷瞧着夫子腾地站起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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