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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看她动作毫无滞涩,知道她多半已经缓过来了,缠绕在他肩膀胸腹的蛇尾却也没有离开。他向她伸出手,谈星只觉得眼前一晃,脑袋已经被他牢牢地托在了掌心里。
她忍不住蹭了蹭,很干脆地卸了力气,任由他托着自己。
“事情说来不算复杂。”他的声音贴近响起,谈星晕乎乎地听着下文,看他要怎么往下编。
“但多少会遗漏,你实在想知道,不如我们从头看一遍。”
谈星还没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脑袋躺在干燥的掌心里,很有打个滚的欲望。
直到周遭景象褪色,视野中央只留下电影放映一般的荧幕,熟悉的面孔,连带着她自己的声音一同出现,谈星这才明白,他说看一遍是什么意思。
当社死成为一种常态之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挖个坑把自己埋掉的心情,依旧没有减少。
如果当事人之一不在她身边的话,说不定,她这份羞耻心会减少许多。
但没有如果。
谈星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看完的,总之,到最后,她麻木道,果然,回旋镖这种东西,永远都不会迟到。
“够了。看一遍就算了,你不会还想重播吧?”谈星制止了某人蠢蠢欲动的手,疲惫道。
怪她,都怪她,非要刨根问底。
谈星现在除了身上还隐隐作痛,连脑袋也阵阵发晕,很想干脆就这么一晕了之,可惜的是,钟离却没有放过她,他笑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随着他话音落下,两人身边的场景又重新回到了此前谈星一睁开眼看到的地方。藤床竹屋,空气里都是清新的草木香气。
虽然记忆还没有回笼,但谈星已经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只她的心情还没有完全缓过来,面对钟离的问题,十分粗暴地怼了回去。
“没有,闭嘴。”
谈星决心要当一只缩头乌龟,并且很快付出了行动,人形的时候或许还有顾虑,当身体习惯滑行游走的蛇形后,仿佛连大脑都被兽性直觉占了上风。
她的动作很快,快到甚至没有经过脑子思考,等她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顺着钟离敞开的领口,一溜烟钻了进去。
钟离没有阻止她,不,换句话说,他甚至大开方便之门,就差自己主动扯开衣服了。
黑暗里温度陡然升高,谈星原本就晕乎乎的脑子,更不愿意动了,紧贴着的皮肉传来一阵潮水般的热浪,好像要将每一片蛇鳞都烘干一样。
说难受不至于。
但说舒服,也没有多舒服。
唯一可称道的,大概是因为触感实在很不错,于是尾巴缠得更用力了。
钟离的感觉又截然不同,即使捂了一晚上,她的体温有升高不少,但被挨挨挤挤的蛇尾,亲密滑过时,仍然留下一片冰凉的湿意。像初雪时刚冻上的湖面,结了一层浅薄的冰面,但手指一碰就融化。
快被融化的谈星勉勉强强地伸出脑袋,蛇信打在他的下巴上,尝到一点微咸,别扭道:“外面是不是有一个水潭?”又热又渴,谈星迅速从记忆中翻出了这么一个地方,打算转移阵地。
并不刺眼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轻飘飘地落在他怀里,从领口探出的白蛇,几乎和光融在了一起。
钟离嗯了一声,不受控制地伸手碰了碰她,才道:“我带你过去。”
谈星松了一口气。
一想到水潭,她就觉得自己浑身都急需搓洗一遍,山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谈星十分怀疑,他昨晚把自己带回来时,根本没有好好擦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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