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弋是猜出来的,仅凭字迹。
在陶家村,邓栎求他去救林同的时候,附上了那封要挟他的信件,叶清弋只大概扫了一眼,便认定信中的字迹他曾在哪里见过。
后来,叶瑾送来戚祚通敌的罪证,尹纯是人证,通信是物证,叶清弋看熟了季亭的字迹,也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这字迹的地方——四时宫。
戚栖桐读过的诗书中,到处是季亭留下的批注。
他们早就认识了,这个念头在今日叶清弋见到戚栖桐的时候,就有了,但他没在戚栖桐面前表露出半分怀疑,也没告诉墨阳。
不过就算他什么都不说,墨阳也有证据证明戚栖桐不是那么值得信赖。
“季亭的人用的是软剑。”
叶清弋顿住脚步。
去年在城里截杀他的人,用的也正是软剑。
可疑的是时机,他当时在查侯府世子坠井一案,查问完戚栖桐就遇到了刺客。
如果不是为了替戚栖桐出气,当时的季亭没必要费心劫杀他,叶清弋知道墨阳是这么想的,但这只是他的揣测。
“我相信他。”叶清弋继续往前走。
墨阳没说什么,默默地跟上来,叶清弋知道他不服气,他自己也存了点别的心思。
他想知道,他究竟能忍戚栖桐,忍到什么程度。
是夜,戚栖桐坐在院里看上京城的夜空,小羽抱着腿坐在地上,默默地陪着。
上京城的夜晚不及京郊的黑,黑得不见人影,空中零星几处光亮看着心安,小羽撑着脑袋,惬意地叹了一口气,完全没注意到戚栖桐不安的神色。
戚栖桐答应了叶清弋不轻举妄动,还真就乖乖待着,陪母女俩用过了晚膳便回院子里待着,等叶清弋回来。
池杉在养伤,戚栖桐便叫大寒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包括原先待在京城里的。
点来点去,大寒来报,说执事断了联系。
自从在东安县分开之后,戚栖桐就很久没见过符黎了,还以为他回凉州了,可有人在京郊见过他的身影,既然就在附近,为什么不现身?
突然一阵夜风袭来,叶片翻了面,墙角各处缓缓升起几处黑影,大寒带头,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冒了出来,带着人往院中围拢,护着戚栖桐。
“庄主小心!”小寒飞扑过来,抓住了飞来的暗器。
是一支残剑,前端携一团纸,小寒展开,送到戚栖桐面前,戚栖桐展开来看,只见上头用红墨画了一柄断裂的折扇。
戚栖桐手抖个不停,他攥碎了那画,怒道:“季亭,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寒抽出长剑指着墙角,季亭从黑暗中走出来了。
只见他一身伙夫打扮,脸上贴了胡子和痦子,乔装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没准他能一直装下去,但他不敢赌。
季亭也不多废话,让戚栖桐助他出城,“如果你还要那小子的命。”
黑暗中,符黎被背了出来,不省人事地垂着脑袋。
戚栖桐几乎将牙咬碎,季亭知道他犹豫,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放心,你只需要想办法吸引守城侍卫的注意,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季亭笑:“你放心,我不会再回来了,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关系,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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